沈时澹周到得让她不好意思,她说:“你这样,我会变成一只废物的。”
沈时澹喉间溢出轻笑,“那我就可以把你藏在汀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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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的后遗症很明显。
比如来势凶猛的感冒,从起初的流鼻涕展成了嗓子疼,说不出话。
吃了药,背书,每天昏昏沉沉的。
期末考试这段时间,也没能如沈时澹的愿,明嫣一次都没去汀园。
倒不是有隔阂。
年底了沈时澹忙着应酬。
明嫣忙着背书,别的专业老师划重点,他们老师倒好,在大家殷切期盼下,敲了敲讲桌说:“我上课讲过的都是重点。”
他上课讲了一整书,这不等于没说吗,明嫣端了小桌到床上,一边焦虑一边背书,等考试结束,头都熬掉了不少。
明嫣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听文婷念叨要去买点生洗水。
沈时澹打电话来时,明嫣刚装好单膝压着行李箱扣,手机响不停,明嫣让文婷递过来。
碍于其他人在,明嫣没有叫他时澹哥哥,沈时澹问:“明嫣,收拾好了吗?我让宋城过去接你们。”
明嫣回头看了一眼文婷,“我们差不多了。”
“宋城在老地方等。”
明嫣和文婷推着行李箱下楼,谁知道看见沈初阳站在宿舍门口张望,明嫣推着行李箱停住,沈初阳先一眼看过来,脸上表情变了变。
“明嫣。”
明嫣视若无睹,推着行李箱从沈初阳身边经过时,沈初阳叫住她。
明嫣脚步没停,目不斜视,沈初阳跑到她面前,将她截停。
明嫣不满地抬头看他,“借过。”
沈初阳脸颊青紫肿痕,像是打架斗殴留下淤青,眼角有一道很长至鬓角的划痕,看起来还挺醒目。
只不过沈初阳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脸好看,尽管受伤,反倒多了几分战损感,格外迷惑人。
沈初阳自从舞会那晚没找到明嫣,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明嫣了。
虽然沈时澹答应了帮她约明嫣说好话,但谁知道明嫣同意了没有,亦或者听进去了没有。
他找人问过了,怎么挽回,那些公子哥只懂风月场那一套,笑话沈初阳能用钱搞定的事情,非要谈感情。
谈了感情又怎么样,还不是狗屁都没捞着。
过后又说,明嫣这样的女孩子,外表清高孤傲,装出来,实则内心不知道浪成什么样了,砸点钱准能搞定。
那人喝了点酒,嘴上不着调,居然说沈初阳要是搞不定,就让他来试试。沈初阳怒火中烧,掐着那人后颈狠狠按在桌面上,叫他道歉,那人也气不过,抡起酒瓶子跟沈初阳打起来了。
眼角那一道,就是碎掉的玻璃渣子刮的,两个人都进了趟医院,他从没这么狼狈过。
“舞会那晚你去哪儿了?我去找你了。他们都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