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缓缓回神,吭吭说:“。。。乌养教练,请你说的不要像吃饭用什么刀叉一样。
“二传手不就这样吗?”
乌养兴奋地朝半空挥左右拳,“碰见一个攻手像拿到勇士的剑!'日向剑!”
土屋剑!“东锋剑!”
牛岛剑!
影山:“不,及川前辈之前没有过这种表现。”
不然及川前辈早就被外县高中挖走了。
场中,土屋理查德德被迫随波摇摆,像一根深水里摆动的藻类植物。
入畑教练在短暂犹豫下随原计划叫了暂停,及川彻开心地咧着嘴先下去了,其他队员全部围在打出这稀世一球的土屋身边,团团转,有人自自觉在后面给土屋捏肩膀,就有人在土屋耳朵边谄媚一样真诚询问“你要吃什么吗什么都行,晚上前辈们请你,你要吃烤肉自助海鲜还是寿司?”
就有前辈在旁边搭腔:“不要旋转的要手捏的!”
“手捏!”
“手捏!”
整个青叶城西进入了下一顿猴群一样的唔嗷喊叫。
土屋:……好吵。
他被一群前辈揉肩捏腿地护送下场,及川彻早就到教练边,一边喝水一边很兴奋地说话,入畑教练一个修身养性的老头子,居然也胸膛起伏地连说了好几句。
说到某一句,入畑教练开朗地哈哈大笑,及川彻也手背蹭嘴,很明媚地开笑。
现在从结论往回推,及川彻并没有拖延比赛。
那并不是无能为力地维持队形,也不是勉强地抢分,那是及川彻在趁战局平息的时候一边小心点维持节奏,一边悄无声息地压迫白鸟泽后排。
在天觉压迫土屋身边走位的同时,及川彻已经让白鸟泽的后排变作【一前一后】的站位。
可是这种站位,有牛岛若利压阵在前,天童觉锁位在后,及川彻怎么就笃定他能在全称无眼神无交流的极端情况下于浮空极短的一瞬间勘破整场。
万一他反应不过来,万一他不是太清楚这不是及川会的球,他会像球前的构想一样按图索骥。及川彻这招偏锋就是给瞎子看。
……何止是信任他,简直是太信任他了,又极其错误地高估了他的水平。“土屋!”
沟口教练满脸兴红地过来,“辛苦了辛苦了,来来,快坐,坐教练旁边去。
”
土屋:“。。。。。没有,及川前辈比较厉害。”
他说的是实话。
那一个瞬间,几乎是十五个轮回凝结下对及川理解的爆。
沟口教练按揉他的肩膀:“不用谦虚,及川做的好,但没有你扣球和选路,他早就被入畑教练拉下场了。”
“没错土屋,”
岩泉一正面按着土屋的肩膀,不知为何,面色兴奋却又慎审,“刚刚那球估计整个高中界就只有你打的出来。及川能配合你这球,是他比较幸运,我说真的。”
沟口教练正往前走,和岩泉一相比,他对及川彻的理解就少了许多,闲聊道:“我几乎以为要打直线了。及川很少这么敢扣球,白鸟泽还是逼他往前提了半个身位二传。”
不是如此。
非但不是如此,不是被逼的,是及川彻故意的。
是出乎及川彻整个二传生涯,无数个稳扎稳打的1里冒出来的2,是犹如冲破覆盖泥土的塑料膜布,向外伸展的新枝桠。
沟口教练说这话的时候,及川彻就在很近的位置。
他听见了却不作响应,就只是含笑靠在那里补充水分,几乎有一种松弛。
感应到土屋的视线,他转眼。
含笑的眼睛,眼角向上挑,向侧歪头,仿佛在得意:'如何?”
凭土屋对他的理解,及川彻大概很自豪、很骄傲,因为在他眼里,这是他预判了【天才】的一步,也是迈开腿,弯道车了【天才】的一步。土屋于是隐瞒真相,侧头时,稍稍向他比了个口型。
不是'真厉害'也不是'了不起',不包含正面夸奖的含义,但是及川看见了,读出了这句口型后,应该很开心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