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学校和学校之间是不同的,他怎么确定叫来教练,教练不会趁机联系安保部,然后一通电话打到宫泽工业去,宫泽工业再给土屋理查德吃个处分。
作为井闼山这所学校排球部最细心没有之一的温暖小天使,古森一直在纠结和教练好好说的话,应该不至于联系对方学校,但是他们教练在某些方面是有些顽固的,土屋理查德又有大闹稻荷崎的前科,他们教练对土屋的打球方式和风评都不太赞同,可能不会为土屋理查德开脱。
伤脑筋了……古森抓住自己的一把头,很想就此溜走把事情交给佐久早处理。
而且他只是井闼山的一名普通正选,干什么要为其他学校的主将掉头啊?
“嗯?”
天童捏着下巴,上下左右打量土屋,“报警?叫救护车?”
佐久早一直皱眉盯着土屋看,但是是在场离土屋距离最远的,看着土屋后夹的两三片树叶和脸上蹭的灰,一副恨不得连退三步的潜动作。
提到这点,古森精神一振,像螺旋桨一样点头:“是啊是啊,他不对劲,你问他他是什么人,哪所学校来的,要干嘛。”
就着天童迷茫狐疑的视线,他硬着头皮重申道:“你先问!”
天童虽然不明白古森这句话什么意思,不过这的确是看见不该出现在这的人士的常规问法:“我看看我看看,土屋君,你是从哪来的……不要再盯着若利君看了,好有热量的视线。”
旋转椅上的小孩从刚才起视线就在牛岛身上,要天童形容,那就是犹如水星看见了太阳,恨不得时时黏在一起,又保持距离,简直是出巢的野兽看见比他更大型的野兽所有在一边偷窥的眼神。
但是很显然,土屋君的太阳从刚才起就没明白这灼灼的视线究竟意味什么,很坦然很郑重地与之回视,外人看起来可能是两个互相别劲的人互不服输,和牛岛相处久了的人,比如天童,却自从牛岛脸上看出一个符号:
?
好迷茫的问号。若利君,辛苦你了。
“我叫土屋理查德,是宫城县选手……”
土屋君慢慢地说。
到这边都对。天童一边点头。
“就读于希山第二学院,是一名光荣的足球运动员,我将要代表宫城县作为第一种子选手出战,和东京的飞鸟中进行一场全国大赛的预演赛事,决定了正式比赛上我们两校的出赛顺序和分组,但是我觉得他们是蠢蛋,所以要大开杀戒,让他们下辈子都不想踢足球。over。”
沉默的不仅是两个后来的白鸟泽排球部选手。
还有别人看不到的在上空崩溃的转圈的一颗可怜无辜的水果。
[你在说甚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苹果快要把自己的苹果皮挠破了:[这是可以说的吗?!!这不在本次轮回的生范围内啊????本轮回没有这样的事!!!你清醒一点!!!]
天童转脸向古森,和后者面面相觑。
“希山第二……什么什么学院,是他的初中吗?”
古森早就经历过一轮冲击,推理之心喷薄欲出,早已在心中暗自排好了一种可能,迟疑地说:“可能,是他的初中吧,还有,他说自己是踢足球的,马上要去参加足球全国大赛……会不会是刚才钻后墙磕了脑袋?”
“那我们还该在这里迷茫吗?”
天童掏出手机,“急救电话,急救电话。”
“他打了。”
一边沉默许久的佐久早默默开口,“被他制止了。”
“谁?”
天童的脑袋来回看,“哪个他?哪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