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背靠长凳盘坐在地,慢缓缓地喝水,视线漂游无定地巡视观众席,空虚的焦点浑似在呆。
有两个人候在教练身前,面色不定地沉默倾听教练向他们比划的内容,两个人都甚少张口,出奇的沉缄。
还有个人仰躺在凳面,单膝拱起,单手搭靠在额头,胸口深深地高低起伏。
这个霸占长凳一半的主攻手的二传就坐在他脑袋边,两肘搭膝,毛巾盖在头顶,过长的下摆下垂,掩映他的侧脸和被手机屏映的莹亮的双眼。
似乎是因为什么,褐的二传侧过头来,和他的主攻手说了些话。
然后,偶然间抬起头,正和朝这边眺望的土屋对视了。
褐二传的嘴型因此停了停。
接着,没有任何反应,褐二传就像擦过了一次无足轻重的凝视,低眼如常地向他的主攻手接下一句话。
“土屋!”
这边,赤苇佑也在叫他。
“……嗯?”
土屋回神。
赤苇佑小跑过来,手上毛巾边揩拭角淋漓的暴汗,“那个,排球月刊的人来人说想安排一次赛后采访,中午吃饭前,或者晚上归校前…我还没有答应。怎么说?”
“拒绝吧。”
土屋说,“我们是后辈,打出这个比分后上赶着采访炫耀、”
他把手里的毛巾丢给赤苇佑,朝前迈开腿,“算了吧,即便是我也有这个情商。”
宫泽高日后还想不想在宫城县混了。
“土屋。”
“土屋。”
因为土屋走过来,正围在铃守身边的鹰川和金岛一个从蹲身站起来,一个侧头,同时叫他道。
“嗯。”
土屋应一声,走过来,压住膝盖蹲身,仰脸查看俯身捂住脸颊的铃守,其手指下面色惨白无比,唇色全无,五根手指还在痉挛,“撑得住吗?身体怎么样?呼吸的频率如何?”
想也知道过运动p1us缺氧的铃守不能及时响应他,土屋直接侧头道:“赤苇前辈,你的运动手带可以借给我用吗?”
“可以。”
赤苇佑匆忙把手表解下来递过去。
月星在一边开口:“从赛中就不对劲了,问他换不换人,他说不换。”
土屋问:“怎么不告诉我?”
“我害怕……”
月星迟疑道,“影响你的球状态。”
“我的球状态不会因为换人就结束,下次生这种事情,不要犹豫,直接找我。”
土屋把铃守手腕的表带摘下来,看见屏幕上显示过高的心率,直接扭头:“小山,小山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