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粟没好气的说。
他再生气,也不会不顾闻昱的安危。
王府外面现在一定是围满了人,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闻昱能进来,估计是那帮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让闻昱钻了空子。
现在一定不会放他出去的。
钟离粟见闻昱不走了,才放开他,胡乱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
还没来得及运功疗伤,一股内力就如暖流一般注入他的体内。
这股内力比他的要深厚,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看来闻昱不仅从小习武,还有比玄万更厉害的师傅。
这小崽子把他们都耍的团团转。
直到闻昱收手,钟离粟的脸上才恢复了一点血色。
“还疼吗?”
闻昱眼眶红,轻声问道。
钟离粟摆摆手,有气无力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去睡觉,明天一早送你回宫。”
闻昱盯着钟离粟的脸看了一会,动手将钟离粟抱到床上。
钟离粟心中郁闷,不肯睁眼,他一直把闻昱当成孩子,没想到这是养大了一头狼崽子。
他悉心教导闻昱,就是希望有一天闻昱能有自保的能力,如今实现了,他又觉得五味杂陈。
“你干什么?”
感觉自己的衣襟被扯开,钟离粟一把拽住了闻昱的手。
“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钟离粟伤在胸口,翻着血色的皮肉,伤口很深,应该是箭伤。
褐色的药粉撒到伤口上,钟离粟疼的哼出了声,闻昱手一抖,不忍心再撒下去。
按理说钟离粟也是从小上过战场的人,受伤也该是家常便饭,怎么这么怕疼。
“这药是有点疼,忍着点。”
闻昱轻声哄着。
靠,这是有点疼吗?
来到这里之前,钟离粟不会流血,更感受不到疼。
用着原主的身体,他才知道,一条小小的伤口居然会疼成这样。
原主太能忍了,撕心裂肺的疼都是家常便饭。
钟离粟心一横,紧紧抓着被子,对闻昱说:“来吧。”
见钟离粟一脸赴死的表情,闻昱一阵好笑,就上个药,至于吗?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闻昱俯下身,咬上钟离粟不带血色的唇瓣,辗转厮磨,浅啄轻尝。
酥麻的感觉像潮水一般蔓延至四肢百骸,最后集中到一点。
那些不堪的欲念一瞬间被无限放大,闻昱忍不住将手贴到了身下之人的后腰上。
“你想干什么?”
钟离粟准确的捏住了在自己腰上作乱的手,仅存的理智让他看清面前的人是闻昱,立即出声阻止。
钟离粟冷冷的声音如鸣锣般在闻昱耳边响起,手腕上是钟离粟冰凉的体温。
闻昱回过神,看到钟离粟面色潮红,眼尾的泪痣娇艳欲滴,刚压下去的冲动再次冲击着他的神识,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再开口,嗓音带上了些许沙哑,“想让王爷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