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然而安少爷始终不为所动,他冲着母亲坚定地摇了摇头,看向犹豫不决的忠勤伯:“并非儿不愿意顾念骨肉亲情,可是庶妹在外行事,何曾顾念过骨肉亲情?可有一点顾念过我们府上的死活?”
忠勤伯并非世袭罔替的爵位,到了安岁禾嫡长兄这一辈,能继承下来的功名寥寥无几,能庸庸碌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地当个富贵闲人已经相当难得,忠勤伯夫人怎能容忍安岁禾母女二人搅得她的孩儿不得安宁。想通此事,忠勤伯夫人再软的心,也硬成了十分。
……
内务府里,小内监四下看看,凑到魏澜身边如此这般一说。
“急流勇退?”
魏澜哼出一声笑来,“安勤伯这个儿子,倒是个聪明的。”
小内监不敢接话,自退下。
咸福上前,给魏澜添了杯温水,也笑:“如此不枉费大人让人提点他那几句。”
“杂家可不是提点,杂家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是。”
咸福淡笑,复想起一事来:“听说今儿个郡主出宫去了。”
“嗯。”
魏澜垂手写着什么,闻言下停了停,未及开口,眼神便软了三分。
“跟陛下和皇后娘娘说了,要出宫瞧她自己那府邸的修缮情况。”
咸福“扑哧”
乐了,“她那府邸,前几日工部的人还来对账目呢,陛下让悠着修,哪个敢动真格的,庭院里挖的遍地是坑没处下脚,她能看什么,去喂蚊子吗?”
咸福说着,心里却逐渐亮堂起来,觉得自己可能明白自家师娘出宫干嘛去了。
魏澜做自己的事情,只当没听见,咸福却来劲儿了,旁敲侧击地暗里挤兑魏澜。
魏澜实在让他烦得分心,冷眼扫过去:“你让咸庆附身了?用不用杂家给你驱驱邪气?”
“别别,师父,我就是寻思,咱家姑娘平时最好性的人,最后那位的如意算盘也落了空,她怎地这么大气性?”
“……”
“你可太看得起她了,她真有脾气还算她出息了。”
魏澜不欲他继续烦自己,漠然道:“是杂家背上伤了,她早憋了一肚子火,又不能跟杂家,憋坏了。”
自己身上有伤,小妮子打不得骂不舍得,冤有头债有主,自己找始作俑者去了。魏澜巴不得人有脾气呢,岂有拦着的道理。
“还郡主呢,老让人欺负。”
魏澜嗤笑。
也就您老这么想了。咸福腹诽,宁晚心现在可是今非昔比,她是谁啊,郡主不郡主的是小事,皇帝她都敢杀,再有您这尊大佛罩着,除了安岁禾那脑子缺筋的,谁吃饱了撑的欺负她干嘛。
咸福心下这般思量,嘴上可是把门把得紧,他目光一转,触及魏澜案上一物,顿了顿才道,“定北侯夫人所请……”
“让你找的人和东西可有眉目了?”
魏澜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