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心这般想,却不会说出口。她来回看了两眼,寻了个椅子坐下,想了一会儿,换了个说法问道:“太妃娘娘跟我之前可是一样的病症?”
魏澜听她声音哑,不疑有他,走到桌边碰了碰茶壶,触手温热,于是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随口答道:“也不大一样吧,太妃是癔症,时好时坏。”
“那,”
宁晚心轻声问:“有人说……我跟太妃娘娘很像,你觉得……如何呢?”
魏澜正在给自己倒茶,闻言手上一顿,旋即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心不在焉,就是在心里琢磨这个?”
“啊。”
宁晚心老老实实点头。
“想知道便开口问啊,放在心里憋着是什么毛病?”
魏澜不打算惯他这个。
“这不是,”
宁晚心垂头饮茶,嘟嘟囔囔:“怕我听见些不乐意听的……”
“比样貌我充其量也就跟她平分秋色,她看上去就是个贤惠的,书法那样精美,一定也很会读书……我连字都写不好,女工更是一般,怎么跟人家比啊……”
话说到后面,难过的味道淡了,反而多了几分抱怨。
魏澜强压着自己的嘴角,轻“咳”
了一声,“其实……”
“其实我跟阿澜没有你想象中的关系。”
宁晚心一怔,看向窗边那张美人榻上坐着的人。
方才那句话也不是魏澜所言,声线温柔悦耳,出自榻上那位本在沉沉睡着的瑾太妃。
“……您醒了。”
魏澜颔,态度很是恭敬。
“哎。”
她朝仍然弄不清状况的宁晚心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不要担心,”
瑾太妃说话时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她微微笑着道:“我不会同你抢阿澜的。”
宁晚心不明所以,只得看向魏澜。
魏澜不疾不徐地品了口茶,略一点头:“若当真论辈分,她该是杂家的婶娘。”
“……”
瑾太妃握着宁晚心的手,拉她在自己身侧坐下,笑容温婉,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