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松了一口气,杨青山他母亲半老徐娘的,今天还精心打扮了一番,有着几分姿色。而春桃今天存着私心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再加上我没有满头富气的珠钗,衣着上面还真是不能让人一眼看出谁是小姐谁是丫鬟。
我默默地紧握着拳头让指甲陷入肉里,用力咬着舌尖,想用疼痛刺激自己尽快恢复行动能力。一番努力后我终于可以轻轻动了动手臂,舌头早就被我咬出了血,满口的血腥味。
我怀里有慕容逸给我防身用的解药,他说可以解百毒。可叹现在力气还不够从衣袖里拿出来,那个死秦岩还很粗鲁地把门帘扯下来,当着他的面动都不敢动一下,只得再找机会了。
机会就没有等到,却等到了他的小弟骑着马急地回来了说道“那婆娘说那个蒙着面纱的丑女人就是月如霜,粉色衣服的是她的丫鬟,另外那个年纪大点的就是杨青山他老母。”
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快。秦岩大喝一声驾,就急驱着马车前进,我眯开眼睛看到,他是往杨青山家赶去,这条道又偏僻平日里没有行人,我心凉凉地没指望会有人看到来救我。
前面道路有一个拐弯,秦岩不顾车厢里的我们,丝毫不减,车厢猛烈地颠簸着,我任由惯性摔倒在地上,整个人猛地撞击在车厢木板上,巨大的疼痛从身上传来。
我是故意为之,现下要自救唯有这本虐待自己了。膝盖被磕出血了,一阵温润的血热流向了小腿。秦岩的小弟回头看了一眼滑稽的我取笑道“老大,那个傻小姐被你摔倒了。”
秦岩冷哼地笑道“死不了就行了,这药效最少都要三个时辰才会解开的,随便我们折腾。”
那小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淫笑道“老大,我看那个粉衣的丫鬟样貌更正,反正都迷倒了,不如……”
秦岩淫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
那小弟似有不甘心地转过头贪婪地看着春桃说道“两个女人呢老大,馆子里的女人也没趣,老大你就分一个给我做做新郎呗~”
逗得秦岩哈哈哈大笑“原来小子你是想做新郎,好吧,那个傻小姐就归你了。”
看他们意淫得这么开心,我恨得想拿刀子在他们身上戳成千上百个洞都不泄恨。
看了一眼可怜的春桃,无端被我牵连着,她若是不精心地打扮一番或许还不会被盯上吧,可叹呀!
马车停下来了,他们一脚踹开挡道的我,抬着杨夫人进屋,我趁着这档口艰难地拿出解药吃了下去,没有水送药,它卡在干干喉咙里面虚弱的我差点就噎死了。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越走越近的脚步声,终究是不够时间拖着沉重地身体挪过给春桃喂解药。
我把一枚解药攥在手心,继续维持着狗吃屎的不雅动作趴回车厢里。那个小弟下流地笑着,压在我身上作势就要揭开我的面纱。
远处传来咕噜咕噜的车马声,秦岩眼色一冷,低声骂道“妈的,哪个瘟神跑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狗蛋你还不快点把门帘装回去。”
我心下大喜,秦岩急地驱赶着马车,那个叫狗蛋的混球就手忙脚乱地把门帘装回去,好死不死地几次站不稳跌坐在我的后背上,痛得我眼泪直流,强咬着嘴唇忍耐着,好几次差点出声音来。
待他们把门帘挂好,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艰难地挪动着,每爬一寸,我的伤口就在木板上摩擦着一寸,痛得眼泪直流硬是死忍着,把药丸捏碎后,强撬开春桃紧闭的牙齿把药粉喂了下去。
我偷偷揭开窗帘,四周都是不认识的山路,平日里又不怎么出门,根本不知道马车前去何方,周边没有商店没有行人,我绝望的心都起了。
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快地想着自救的方法,今天出门没有带银两,夏竹鸿飞他们不在身边,药粉倒是不少。
慕容逸邪魅地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计上心头,我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粉倒在手心,给自己抹了些许后,趴回车厢地板上面,透过木板间的缝隙慢慢地向车厢外面隔一段距离就洒着些许药粉,刚好在把药粉用完之前把马车停了下来。
秦岩让狗蛋把马车停好,自己就走了进来又是对我一脚踹到一边,抱着春桃就进屋去了。狗蛋看着最美貌的那个还是被大哥带走了,嫌弃地拖着我下车。
我绝望地闭起双眼咬紧牙关强力隐忍着,噗通一声我就这样被扔下马车我顺镇力道在尘土里多滚了几圈。估计这样的我他就倒胃口不至于对我下手吧!
果然他把我拖进屋后,嫌弃地看着满身泥巴和血迹的我,就倒胃口不想对我下手,丢在一个柴火堆里,自己却趴在内屋的门口偷看秦岩他们。
我趁机偷偷活动了一下手脚,虽然解药生效了可是手脚还是乏力,再加上浑身是伤,力搏起来的话根本没有胜算。
这时候只能智取不能硬搏。想起刚被抱进去的春桃,解药的药效估计也快生效了吧,心里为她祈祷。
我从怀里拿出一瓶毒药的药粉,抓了一把藏在手心,故意出一声苏醒前的呢喃声。果然狗蛋吓得跑过来盯着我的脸看,才确定之前是幻听,猛地伸手把我的面纱扯了下来,看到我摔得鼻青眼肿的脸呸了一口口水,骂道“就这种货色还小姐,丢到窑里都没人上。”
我被他的口水呸得火气飙升,猛地睁开眼睛,迅猛地把药粉塞到他的脸上,死死地往他的鼻洞和嘴里塞着。其实这药粉吸入一丁点就会瞬间失去意识的,可是我气不过来呀,刚才他踹我,压坐在我的腰上,扔我下马车竟还呸我一脸口水,现在杀他一点都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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