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城:“平安符,在海庙开过光的。”
马一城沉默寡言,平时对谁都冷淡,老猫几乎没跟他说过话。难得有机会,老猫就想撩他一下。
“哥哥,这车是你的吗?”
马一城“嗯”
了一声。
老猫:“平时不见你开。
马一城:“我在山下有个做面条的工房,平时这车用来送货的。”
老猫头一次听到这件事儿,心想,难怪不开工资也能干下去,原来他是个小老板。
老猫懒得绕圈子,于是很实诚地问道:“哥哥,你跟田晓、酒鬼一样,对福利院都有很深的感情吧?”
马一城不屑道:“我跟他们不同。”
老猫:“有什么不同?”
马一城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姓毛对吗?毛小弟,这福利院里的事儿,你不要打听太多,安安分分地干活儿吧。”
老猫一愣,笑道:“我干什么都行,就是干活儿不行。——你家就在小镇里,不回去也没关系吗?”
马一城:“嗯。我家里只有我跟奶奶。她身体好得很,不喜欢我在跟前晃来晃去,宁愿唉。”
唉什么?但马一城又不说话了。
很快他们就驶到了福利院门口。铁门旁已经堆了四五张桌椅,田晓和酒鬼还在往外搬东西。
田晓打招呼道:“阿田,搭顺风车呢。正好,一会儿你帮忙把桌椅搬到热带鱼中心吧。”
老猫愁眉苦脸:“姐姐,我还没吃饭。”
酒鬼递过一袋面包。“垫垫肚子吧。还是你想要去厅里喂饭?”
想到要伺候那帮祖宗,老猫赶紧接过面包,道:“我搬。”
田晓看了看酒鬼,竖了竖拇指:“连阿田都能收拾,厉害啊。”
酒鬼不答,但垂下的脸充满了笑意。老猫心里"啧”
了一声,“这小鬼,平时装得跟大人似的,没想到给美女赞一句,脸立刻变成了豆腐。”
天暗了下来。白天的人鱼墅就是一年久失修的老房子,非常普通,但黑夜中它融入了周围的黑暗里,看上去有一种无边界的恐怖感。
老树已经在门口等着。他眼神不好,没注意到老猫,只是忙着指挥他和酒鬼把桌椅搬到厅里。
大鱼缸经过大清洗后,又重装置好,放进了小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