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参加完澹台烬和叶夕雾的婚礼后,便一直追查墨河山匪七当家的身份,与朝堂上的那帮老家伙斗智斗勇,同时也在严密监控澹台烬的动向。
自从中下层的官员被清洗一遍后,这朝堂的文武百官便心生警惕,私底下的联系甚多。
萧凛从最下层着手,开始慢慢渗透至中层,包围上层的做法,让他们的压力剧增,开始搞些小动作。
有人想要从朝政上使乱,可底下人换了个干净,连个可使唤的人都找不到。
有人试探着在朝堂上拿乔,借病不上朝。可萧凛就在等着他们这一招,连捋了几个靠家族余荫身处高位的官员,所有人都老实了,不敢再用这种方法。
也有人蠢蠢欲动,想要逃离盛京,可惜姜饶的大军已经把守盛京的所有出口,别说人,连苍蝇飞过,都得交代完家里的族谱才能离开。
有人以功臣之名,控诉萧凛清除异己,打压良臣,意图抹黑萧凛,控制民意达到要挟盛王的效果。
可惜第二天,其贪污受贿,残害他人性命,纵容家族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证据便贴在了官衙门口、市集以及城门之上,让所有的百姓看得清清楚楚。
一桩桩残暴的罪行,让百姓们义愤填膺,纷纷跑到官员的府邸砸门叫骂,扔石头、烂菜叶。朝廷也迅查封官员财产,涉案人员喜提牢狱之灾,问斩之刑,家属荣获抄家之喜,流放之罪。
这度让盛京一时风声鹤鸣,朝堂上也是噤若寒蝉,再无人敢有异动,生怕下一个受世人唾骂的就是自己。
可即便如此,萧凛也没有停下清洗的脚步,每天都有新的官员落马问罪。
这一天一个官员掉马,朝堂不到一个月便空了一大半。
盛京的百姓吃瓜吃得不亦乐乎,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问今天谁又被捋了?谁被问斩了?哪个大善人、大好官仁名不存,清名不在了?今天该去哪个府邸扔石头叫骂了?
百姓兴奋得每天吃饭都得省两个菜,毕竟有瓜吃,谁还需要菜呢?瓜饭绝配啊!
京都的酒楼、茶馆、说书摊子每天堆满了人,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也有人开始担心,再这么捋下去,这朝廷还有人管吗?
其中最担心的要属盛王,看着一天比一天空落的朝堂,他有些熬不住了,赶紧召萧凛进宫。
“凛儿,你这动作是不是太大了?”
再这么下去,他以后上朝稀稀拉拉几个人,威仪何在?这盛国如何运转?
萧凛笑着安抚着急上火的盛王,“父王别担心,他们现在就是瓮中之鳖,时刻在儿臣的监控之下,翻不起大浪。之所以不马上收网,就是要一步步逼出他们的底牌,这样才能彻底清理干净。”
“可现在朝堂一半人都没了,这朝廷的事谁去做?”
“父王,即便朝廷一半人没了,都不会影响到朝廷的运转,一是因为这些人在朝堂之中,多是功勋之臣或者王族之后,他们并非真才实学考上的官位,而是家族余荫庇护所得,这些人并无大用,反而成为了朝廷的祸害,除之对朝廷并无任何影响,反而能将职位留给有用之人。
其二,儿臣在中下层布置的官员足以应付朝廷日常的工作运行,现在这批无用之人落马,正好也让儿臣考察考察下面的官员有没有独当一面的本领,谁做得出色,谁就去补这个空缺。儿臣现在所做的这一切不是急功近利,而是步步紧逼。一步步架空他们的权力,让这个卧底于朝廷的贼子不得不采取行动,露出马脚。”
盛王听完终于放心了不少,对匪一事也表自己的意见。
“你不是说左相很可疑吗?有没有可能就是他?”
“有这个可能,但是,他太明显了,就像一个竖着的靶子,作为一个隐匿朝堂之中近十年不露痕迹,且在盛京布下如此多势力的人,不可能如此张狂。此人一定善于隐忍,谨慎至极,如毒蛇般蛰伏,一朝找到机会,便会一击毙命。”
“若他真是这样的人,那你便是一个鲜明的靶子,随时可能会有危险,你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