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现在在哪?身边的人又是谁?他又在干什么?
王灿荣努力睁开眼,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这一摸她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身子陡然僵硬。猛然一睁眼,一个身材健硕,汗流浃背的男人正压着她。
“你怎么不动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回响,昏暗的烛光下,还有散落在炕上的衣物,白色被单上的那一抹殷红。
无一不提醒着王灿荣,她昏睡的那段时间生了什么。
“啊,走开!”
王灿荣惊慌大叫,本能伸手推开面前的男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用另一只手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然后迅蜷缩在墙角,警惕、愤怒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
男人抬起头,呼吸还没有平静。眼中也有些许茫然,他不明白,身下的人刚才还好好的,可为何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伸手推开他,看他的眼神还带着害怕和愤怒。
他刚准备开口询问,就听窗外传来声音。
“啊!”
“小弟,你没事吧?”
原来是趴在窗外偷看的兄弟俩个摔倒了。
男人想问的话被他吞回肚子,此刻也没心思再去管王灿荣,只匆匆留了句:“把衣裳穿好。”
就披上外衣出了屋。
王灿荣呆呆坐在炕上,看着周遭的一切,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面前这个屋子仅仅是个破败草屋。它虽然破,但收拾的非常干净,墙上贴着大红喜字,桌上摆着桂圆红枣。还有炕上的被褥,除了底下铺的白被单,其他的都是大红色。
再去看散落在炕边的衣裳,也是红色的。虽然衣服没有复杂的款式和刺绣,看上去颇为廉价,但王灿荣认得出,那是一套娘子的嫁衣。
这……是在办喜事么?
此时此刻,王灿荣脑子里只想到一种可能,她可能是被人贩子卖到穷山沟里,给村里的光棍当媳妇!
犹记自己辞职后拿出部分积蓄买了一辆二手房车,正准备开车回老家载着父亲全国旅游,可在半路上遇到意外,在路过一处盘山道时生山体滑坡,连人带车一块埋在了泥石流中,之后的事她就不记得了。
那样的事故,应该没机会幸存才对。可她为什么活着?又为何出现在这个穷山沟里……
虽然想不明白,但王灿荣现下脑中就仅有一个念头。那便是,逃!
念头一闪,她以极快的度穿好衣服。
可就在下炕时,眼睛无意间瞥了一眼炕头柜上的铜镜,瞬间,呆了!镜中居然是一张陌生女子的脸,柳叶眉,桃花眼,樱桃小嘴,楚楚可怜。
除了略有些干燥的皮肤,活脱脱一个小家碧玉型的美人儿。
王灿荣赶紧动了动胳膊,镜子里的人也跟着动了动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