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适时的添了一把火,道:“谢文媛,连崔哲都要给几分面子的雷爷要是被你打了脸,你说他会把你怎么着呢?”
“你敢!我爸可是县委书记,他敢动我?”
谢文媛显得很愤怒,但我明显感觉到她的底气不足,眉宇间也有些慌乱,看得出来她只是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惊恐,她毕竟只是个没毕业的小女生,对这种穷凶极恶的东西有着本能的畏惧。
我见达到了我想要的效果,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同时我也明白不能把她逼的太急,毕竟我说的都是在忽悠她,如果弄巧成拙被拆穿了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于是我话锋一转道:“谢文媛,说真的,你家世背景不错,有你父亲在,你的未来很有前途,我找你来是想说服你收手不要再继续陷害我,这不假,但也是在替你不值,你放心,假如你不再追究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而且我保证,今后真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老同学嘛,有事说一声,能帮衬的我一定帮衬。”
谈判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威逼利诱,威胁过了,我也得给她一点甜头,但是谢文媛的家世背景在那摆着,我许下的承诺若是不符合实际太夸张的话,就只能起到反效果。
但我实在不知道能给谢文媛什么,思来想去,正如舞会上谢文媛接近我时所说的,我唯一能让她看中的,也许只有未来。
不过潜力这种东西毕竟看不见摸不着,我不确定这是否能够打动谢文媛。
但是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我如果说了半点假话,她自然能看得出来,弄不好反而会前功尽弃,还不如真实一些,这样才说不定会打动人心。
我承认从一开始我就在赌,我赌的是谢文媛在知道我的“背景”
之后,她不敢冒着同归于尽的风险和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死磕到底,
不过还好,谢文媛还是被我唬住了,最终她答应我不会再追究下去,但是也要我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不许记仇,更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
之后谢文媛就离开了办公室,直到走之前她也没有说为什么要陷害我,又是谁指使或者帮助她陷害我,我也没画蛇添足的问她。
教导主任把谢文媛送回去后就被学校叫去开会,等他回来之后告诉我,说谢文媛已经答应了学校不再追究这件事情,我才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学校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那天夜里还是让我住在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但我却久久不能入眠,大起大落和身心疲惫是一方面,但我翻来覆去想的却是,这背后,到底是谁在陷害我,要置我于死地。
早上醒来之后不久,组织部的领导就来了,先是简单对我进行了例行的人事考核,又分别从校领导那里听取了平常的表现,之后就让我填写了一些任职的必要文件和表格,这样我就正式成为了坎杖子乡的副乡长。
坎杖子乡不仅很偏僻,而且很穷,因为地处山地丘陵地带,人均耕地面积不足一亩,在当时人均年纯收入不足一百五十元,属于国家级贫困村。
我上任的制度,左下角是乡政府分管副乡长,也就是我的签字,而右下角则是企业单位及领导的签字,一旦双方签字完成并加盖公章,这份安全生产责任书就产生了法律效力,如果出了什么安全生产事故,我就是,然后就离开了。
跟赵连友回乡政府食堂简单吃了个午饭,下午我又和他去剩下的两个煤矿和鸭禽养殖企业看了看,也都没有什么大问题,无关紧要的小瑕疵倒是有一些,我都叮嘱两句,也和他们签了安全生产责任书。
总之而言,正式上任第一天的工作我觉得还算挺顺利,吃完晚饭,我正在办公室里看关于坎杖子地理位置人口矿产资源以及财政收入等基本情况的材料。
突然就听见外面“砰”
的一声巨响,吓了一大跳,等我和同事们走到外面,一眼就看见远处火光冲天,夜空中也能隐约看到大量的黑烟,我看了一眼方向,心里一惊,这不是宝安金矿的位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