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北军府没有现尸体被偷换了,那么苏顺必死无疑。他也可以利用妻子出殡的名义将蓝小玉的尸身也一并带走埋掉,就可以替梁宝川隐藏杀人的罪证。
若是北军府现了尸身被偷换,那么也可以根据浒记的那条绯红色裤带定苏顺的死罪。
之所以偷盗裤带,也是那一日在浒记门口,他看到苏顺拿着绯红色裤带和伙计说:“怎么才送一条?应该再给一条呀!”
伙计赔着笑脸,把他请了出去。
当时,雷大勇在心底还唾骂了一句:这个抠门的小人!
而那一晚在计划杀妻时,他第一个想到的证物就是这根绯红色的裤带。
最终,雷大勇招认了所有罪行,也在文书上签字画押。
此时的苏顺倒是嚎哭起来,说自己冤枉死了,“我没有杀死林氏呀!是雷大勇杀的呀!”
听到这话,众人又愣住了。
不过,大牢里其他犯人一直是旁听者,实在忍不住出了声:“你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你起了色心,杀人在先,雷大勇怎么可能杀妻呢?”
“哎,要不是你,雷大勇也不会想到这样的方法。”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老爷,杀了他吧!”
这下好了,大牢里又热闹起来,众说纷纭。
毛鸿宾使劲拍了拍桌子,这才让场面安静了不少。
“这事情还要皇上来定夺,稍后再议。来人,把这三个人分别丢进死牢之中,等候落!”
“是!”
狱卒们也早在一旁听了很久,特别是听到雷大勇用绯红色裤带勒死自己的妻子那一段时,早已经气得不成了。
因此,现在毛鸿宾说可以把人带去死牢了,都纷纷上前拳打脚踢一番,才把人拖走的。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天色早已经大亮。
毛鸿宾说什么也要让羊献容先出了这个地方,“阴气太重,仔细你的身体。”
经过这一晚的审理,羊献容也觉得很是疲惫。
“我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林氏需要大量的银钱喝药治病?”
这其实是本案中最关键的一环,若不是林氏每日都需要花钱,或许雷大勇也不会起了杀妻之心。
所以,司马颖在陪着羊献容走出大牢时,忍不住问了出来。
“哦,那还是要感谢王爷那一日带我和张主事进了金铺,那个老板咳喘得厉害,我就顺口问了一句。”
羊献容说起了不久之前的事情,“当时他说因为接触金箔之物多了,吸进了一些就毁了身体。我想着,凤銮制作需要了大量的金箔来贴轿身,只有林氏一人制作,又在北五所那个封闭的空间之中进行,必然也会吸入不少。她本身就是继承了贴金箔的工作,落下了病。现在又要赶工,就引了咳喘之症更加严重了。”
“那老板吃些药品还是可以的……”
司马颖又说了一句。
“是呀,他是金铺的老板,他每日里有流水进账,即便是吃了五两银子的人参之类的贵重药品,也能够承受得起。但是,这是并不富裕的雷大勇,又是病患的妻子……这男人始终会不耐烦的。”
幽幽的叹息,只是羊献容。
“那为何要装鬼?”
刘曜站在羊献容的身侧,替她挡住了照射过来的阳光。
冬日里的光线依然强烈,映衬着天空湛蓝。
一望就知,今日也是暖和一些的好天气。
“这种人早都想好了对策,那我们只有装鬼这一个办法逼他们其中一个人说出真相,其他的人也就会认罪了。幸好王爷的丹青墨技艺群,刘大哥的尺八出神入化,毛大人更是积极配合我们做局,让我们提前进入大牢中埋伏,也让秦武卫先把雷大勇按到这里来听着……这才让案子破了呀。”
羊献容很是真诚地朝着这些人拱了拱手,很有一些男子气概。
“感谢大家为两位冤死的女子昭雪!坏人终究被揪了出来,死者也终能够瞑目。”
众人听到这些话,又向羊献容回礼,真挚而客气。
“三妹妹心思细腻,竟然凭借这些蛛丝马迹就破了案,实在是令在下佩服。”
刘曜一脸的诚恳。
“刘大哥,若不是你的尺八之音吹奏的好,每一个音律都在我说完话的尾音之上,也造不出那样诡异的效果。”
羊献容看了一眼刘曜的胸口位置,想必那只小巧的尺八又已经收了起来。……
“刘大哥,若不是你的尺八之音吹奏的好,每一个音律都在我说完话的尾音之上,也造不出那样诡异的效果。”
羊献容看了一眼刘曜的胸口位置,想必那只小巧的尺八又已经收了起来。
“那也是三妹妹善于利用……”
刘曜低着头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心里有些心疼,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看到张良锄张主事一瘸一拐地快步跑了过来,急急地说道:“皇后娘娘,咱们快回宫吧!丽妃在映柳湖里淹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