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的菜不算丰盛,但两个人吃足够。
江攸宁刚喝过牛奶,便只盛了半碗米饭,就着菜吃。
只是,米一咬还有点硬。
“我妈焖的?”
江攸宁问。
沈岁和低下头扒了两口饭,快要咽完的时候才说:“我焖的。”
“哦。”
江攸宁又吃了口米饭,口不对心,“挺好吃。”
沈岁和:“……”
他放下碗。
碗里很干净。
“江攸宁。”
沈岁和噙着笑喊她的名字。
“嗯?”
江攸宁仰起头看他,“怎么了?”
“你是不是以为我没知觉?”
沈岁和也盯着她看,两人四目相对,他耸了耸肩,“米饭是硬的。”
“我知道。”
江攸宁低着头又扒了一口米饭,囫囵着说:“但你第一次做,这样已经很好了。”
沈岁和愣怔了两秒。
他的目光没有从江攸宁身上移开。
这个人身上似乎有镇定人心的力量。
做不好是正常的。
他不必每件事都做得很好。
“是吗?”
沈岁和佯装无所谓地说:“那你不觉得跟这些菜格格不入么?”
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
而米饭,又硬还夹着生。
“不啊。”
江攸宁说得理所当然,“我妈做饭都多少年了,你这是第一次。”
她也吃完了饭,放下碗看他,“你对自己的要求也太高了吧。爱迪生发明电灯实验了近1600次,居里夫人用了三年才从上千公斤沥青残渣里提炼出镭,莱特兄弟用了两年,进行了上千次滑翔试飞才试飞成功。你做什么都想一步到位,可能吗?”
沈岁和坐在她对面,嘴角噙着笑,眼里不似平时冷漠。
等江攸宁说完,他才笑出声。
“江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