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的车启动,他嘟囔道:“因为你,她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
沈岁和:“……”
“什么?”
沈岁和站在原地问,江闻的车已经驶出去一大截。
他站在风里。
江闻最后那句话他没听清楚。
只隐隐约约听到“因为你”
“联名”
,意思奇奇怪怪,连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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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攸宁的脚果真如同吴大夫说得那样。
前几天泡脚时还好,但第五天晚上,开始泛起了疼。
她的脚趾蜷缩又张开,张开又蜷缩。
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而那天,沈岁和在律所加了一整夜的班。
直到早上六点,他才给江攸宁发消息。
【记得吃早饭。】
【饭后喝药。】
江攸宁躺在床上,戳着屏幕回:好。
回完之后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嚎啕大哭。
眼泪湿了被子。
她知道应该没什么的。
知道这是她选的路,没什么好委屈的。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
她想,人总是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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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冬天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第一场雪纷纷扬扬落下的时候,江攸宁正坐在办公室里写文书。
键盘声此起彼伏。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下雪了。”
办公室里瞬间沸腾起来,大家纷纷从工位上站起来,甚至有人打开了窗。
朔风夹杂着雪花飘进来,让原本温暖的办公室里带着几分寒意。
江攸宁穿得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赵佳过去把窗户关上,“咱们这儿还有孕妇呢,一冷一热的,把慧慧弄感冒了,药也不能吃,她得难受死。”
常慧已经显了怀,微微凸起,和平常吃胖没太大区别。
常慧说,小孩已经会在半夜里闹她。
江攸宁不怎么参与讨论,但都会听。
她看了眼外面的雪,不知不觉就十二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