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够和她记忆中重叠起来的。
江攸宁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
她侧过身子睡,这样会舒服一些。
她闭上眼,酝酿睡意。
雨滴仍旧拍击着窗沿。
不知怎么,她忽然想到了一句诗:帘外雨潺潺。
脑子里纷乱无序,没有中心。
家里的花有了凋零的趋势,该买新的了。
昨天花瓶打碎了一只,也该买新的。
家里的盐和酱油都没了。
楼下不知道是谁养的一只小白猫整天喵喵叫着。
沈岁和送去干洗的衣服还没送回来。
她那天好像去便利店什么都没买。
上一次北城下雨是什么时候?
……
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江攸宁的眉也慢慢舒展。
不知过了多久。
天空忽地一声闷雷响。
闪电的长光划过天际。
轰隆。
又是一声。
由远及近。
江攸宁倏地睁开眼。
睡不着了。
朦朦胧胧间,她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晚的雨跟今天一样大。
她一个人站在华政的公交站牌下,望着公交车来的方向。
周遭安静的可怕。
就连买东西的小贩都收了摊。
也就是那天。
她身侧站了一个人。
他身姿挺拔,如同巍峨的山,声音温和,如同流淌的水。
他等11路,她等4路。
他有伞,她没有。
明明是她先来等的4路,但11路最先来。
她紧张了很久没敢去搭话。
是他先问:“没带伞?”
她颤着声音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