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锐转身走了。
熊乐晨根本摸不着他的心思,看着他的背影,茫然道:“那我以后要叫你‘哥’吗?”
“不,别叫。”
薛锐头都不回地一摆手,就进房间关了门。
熊乐晨:???
——人类,真深奥啊。
***
第二天晚上,熊乐晨和薛锐登上了前往m市的夜间航班。
不怪对面催得急,据说那个幸运儿已经上了二楼的牌局,这要是杀穿,那这个场子真是要被狠狠咬下一大口。场子的老板是刚接手的年轻一代,之前放话说“不赶人,玩得起”
,结果现在也开始要骂娘了。不过这行的规矩就是要“玩得起”
,总不能把放出去的话又收回来。没办法,只能想办法查对方是不是出千了。可任由各种探测仪扫来扫去,各种屏蔽仪在他周围摆了一圈,就是啥都没有,只差脱光验明了。
找熊乐晨他们来看,也算病急乱投医。不过他们两人加起来的来回飞机票和食宿,比起那个幸运儿赢的钱,不过九牛一毛。所以请了也就请了,就算白跑一趟也不费多少花销。
熊乐晨和薛锐到达地方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零点,然而这正是这座不夜城热闹的时候。
尤其场子里,那是人声鼎沸、烟熏缭绕、震耳欲聋。一个助理把两人带到楼上的包厢,门一关,这才安静下来。
“二位老师,辛苦辛苦。”
年轻的老板讲话带着些口音,但还算能听懂,他从沙上起身跟两人握手,“我是连骐,朱晓斐应该和二位提过我。”
熊乐晨也自我介绍:“我姓熊,他姓薛。”
“熊老师、薛老师。”
连骐没喊别的,看来是得了朱晓斐的建议,“二位看现在是先吃个宵夜休息休息,还是……?”
“倒杯水就行。”
熊乐晨向来不太寒暄,薛锐那就更不爱在陌生人面前说话了,于是他们直入主题,“人在哪?”
“在楼下玩轮盘呢。”
连骐亲自给两人倒了柠檬水,介绍道,“刚才牌局才结束一局,又给他赢了。我让人拉长一点中场休息的时间,他就又下去玩儿了。啧,我从大赛里挖来的那些选手,真是屁用没有!还得靠二位帮我看看了。”
这些恭维的话,熊乐晨并不接,他只喝了一口水,随后就放下:“轮盘也一直赢?”
“基本是,有时候单局小输,但下桌的时候比上桌那时肯定是赢的。”
“轮盘不能调吗?这也能让他一直赢?”
这些知识,还是熊乐晨和薛锐临时补的。一部分问“特美办”
,一部分看网上的防赌视频。张弛还千叮咛万嘱咐,说十赌十一输,让熊乐晨千万别上桌,不然底裤都要赔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