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麽时候变成自私无耻的人了?季阳无可奈何地看著说得兴起夏沫,见他‘乖乖的’没有反驳,好像更加开心,接著还低下头,奖励似的又在他左右两边脸上各自重重亲了一大口。
这样一来,莫说夏沫指责他自私无耻了,就算对方痛骂他邪恶卑鄙,他也认了。
“怎麽不回答?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是不是?”
夏沫见季阳没有回应他的话,眼睛眯得更加细长了,懒懒喝问的同时,他的手指用力掐著男人脸部的皮肤,好像逼问那麽再次开口。
“你不帮我,我只有自己解决问题了。”
季阳给出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
夏沫当然无法对这个回答感到满意,他猛然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瞪著用笑脸纵容他暴行的男人,突然用力扑下去。
季阳身下的车座因此向後倾倒,让他们的身体更加亲密地贴压在一块,接触的面积更大了,致使季阳的心跳也越发不规律了。
“沫,我现在觉得你喝了酒也不算太糟糕了。”
季阳心跳难安,发现喉头越来越干躁发紧,他现在暗暗庆幸,这间餐厅的停车场位处偏僻,又逢用餐时间,因此暂且没有人来到这里取车,否则夏沫毫无忌惮地趴在他身上的姿势,肯定会让很多路过的人一边震惊,一边喷鼻血。
“那好,从此以後,你不许随便对那些女人笑,更加不能陪她们出去用餐!如果让我发现,你还敢背著我和谁谁谁去旅游!你就死定了!”
见季阳似乎有转移话题的打算,夏沫立刻恨声接著说道。
“沫,你的意思是?”
季阳立刻敏锐地猜出了夏沫的话意,但这个幸运降临得太突然了,击得他晕头转向的,根本不敢确定,也不敢轻易相信。
“你怎麽突然变笨了?莫非是被我刚才亲得大脑缺氧,短路了吗?”
夏沫懒洋洋地伸手,蹂躏季阳的头发,还不忘低头在律师的鼻尖咬了一口,然後轻笑著说:“听好了,我现在就给你一次特权,和你做一次。但在这之後,你应该知道怎麽做才能不对那些女人发情了吧?”
“我们立刻回家……去我家。”
季阳板著脸,神情严肃地说著,他立刻抱著夏沫的腰,把赖在他怀里的男子送到副座中,然後为不耐烦抓扯衣领口的夏沫扣好安全带,再将座椅抬高,关上车门,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这样的机会──季阳当然不能容忍自己错失。
车停在季阳公寓门前时,夏沫立即扯下安全带,打开车门跳了出去,他摇摇晃晃的,却出奇地走得极快,不一会就奔向了公寓的大门。
季阳连忙下车关好车门,追进公寓时发现夏沫已经走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两扇门正缓缓关上。
季阳当然不能指望因酒精发了狂性,个性原本就唯我独尊的夏沫等著他,只好上了旁边另一辆电梯,匆匆奔到自家门前,发现大门微敞虚掩著,水声隐隐从浴室的方向传来,从玄关到浴室的通道上零乱地搁著衣裤鞋袜。
目前只能在内心庆幸夏沫在这样的状态下还勉强保持了仅存的理智,没有在出电梯的时候就脱衣服,还能自己打开了他的家门。季阳从来没有感谢他让夏沫执有他们的钥匙,虽然‘他的主人’现在很少来他家里玩了。
关好门,季阳听到浴室传出的声响,不自觉吞了一口口水,他至今仍然没有相信看到和听到的事实。夏沫终於答应和他发展进一步的关系了?那是酒精在作怪,还是对方的本来的心意?
不过无论如何,就算夏沫做出这个决定的因素之中包容了以上两点,季阳也知道他今天不会再等待了。
很快,夏沫裹著浴巾出来了,他的身体被热气熏得粉红,散发著让人目眩的诱人色度与香味,脸上的表情仍然懒懒散散的,和平时有些不一样,眼里的犀利与锐气似乎消失了,现在正笼著朦朦的一层雾气。
“该你了,我只给你五分锺。如果你在时限内没有将自己冲洗干净出来,我就剐了你!”
夏沫究竟是醒著还是醉著的?是在施予他梦寐以求的恩赐,还是在有意恶整他?季阳不得而知,他能做的却像是受到蛊惑般立刻迈步奔进浴室,用最快速度和最高的质量,严格按照夏沫的要求将身体洗干净。
再次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夏沫坐在干净宽大的内置窗台上,他右脚平放,左脚曲抬,手中还拿著一瓶红酒。
这个人,怎麽从他家把酒也翻出来了?季阳现在敢肯定夏沫醉得不轻了,他上前,轻轻从‘主人’手中拿走酒瓶,放在一边。
夏沫的手立刻缠上了季阳的颈,一如之前那般柔韧,只是微微带著了凉意。
季阳下意识将主动靠过来的人搂紧了,像个最虔诚和最忠诚的教徒那般低下头,用双手捧起了目光和唇角都似笑非笑的夏沫,深深看著近在咫尺的这张美丽面容,似乎忘记了应该怎麽开口说话。
“难道我自己不会走吗?”
夏沫挣脱季阳的臂弯,光著脚站在有著漂亮花纹的地毯上面,看著季阳挺拔健美的身型,他似恼非恼的神情很快淡化了,秀气的眉毛微微挑了挑,优美的唇角依旧刻薄地向上掀起,以一种不容人反驳的气势对他认可的仆人下达命令。
“把遮住你的东西脱光,然後给我趴到床上去!”
夏沫的语气和目光在此刻似乎显得有些恶毒,不过季阳没有丝毫犹豫,居然立刻扯开浴巾,坦露出傲人的身形,慢慢走向卧室,像以前那样顺从地接受‘主人’的每一个命令。
轻轻将身体平放在宽大的床铺上面,季阳感到夏沫慢慢靠近,对方的手指用力捧起了他的头,然後‘主人’那双高傲的嘴唇就贴在了他的唇上。
受到这样的挑逗,季阳忍不住将他的舌头也主动探进了夏沫的口腔里搅拌。
夏沫似乎正等著季阳松懈的这一刻,他那双捧著律师脸颊的手腕突然移到下面一点,重重按著看起来已经神魂激荡的季阳双肩,随即迅速横腿,跨坐在男人赤裸的腰间。
这下变故让挂在夏沫腰间那条唯一阻碍他们赤诚相见的浴巾滑落了,彼此变得火热坚硬的下体顶在一起,昭示著各自的欲望。
季阳没有说话,他的手缓缓抚摸著夏沫微凉的漂亮身体。然而与其说他这些轻柔的动作是爱抚,倒不如更像是赞美和崇尚。
律师的眼内闪烁著越来越强烈的情欲与掠夺的冲动,手掌却变得越来越温柔,他一点、一点地抚慰著夏沫身体的各个隐秘部位,好像是在寻找对方的敏感点,试探著让夏沫和自己都能得到快乐的方法。
慢慢的,夏沫对这种一上一下相互凝视却不行动的处境感到不耐烦,尤其是他的身体还被季阳用一种看起来异常温和,却越来越让他无法忍受的刺激手法挑逗的情况下,他不愿再浪费时间。他低头,像一头发情的小豹子般咬住了季阳的嘴。
这一次,迎合夏沫的亲吻因他的举动变得狂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