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华胜第n次坐在办公大院门口的树下,又干等了一天。
正准备去买酒,迎面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楚伯父,我姓邵,是招商办的,能请您吃个饭吗?”
说着还拿出了证件,楚华胜激动的说,“小邵是吧,伯父请你,走走。”
虽然不是能解决他工作的人,但好歹也是个管事的,这让被冷落了三年十一个月的楚华胜很是高兴。
两人进了雅间,邵斌也没有拐弯抹角,“伯父,听闻您有个女儿叫楚蔓。”
楚华胜脸色一变,这些天无论在路上还是饭店甚至厕所,听到最多的就是那个逆女的名字!
他人老心不老知道名声大的作用,便点了点头,“是我女儿。”
邵斌给他倒酒,“现在各地都卯着劲求展,谁都怕自己落后于人,咱们麓城离京城不算很远,但在省城里却是比较迟滞的一个。
如果这个时候,能借住有名气的人,把咱们的名胜古迹及特产宣传出去,势必能极大的带动展与投资。”
对方说的如此直白,楚华胜也没理由装不明白,只好坦诚的说,“小邵啊,你关注蔓蔓应该已经做过功课,她虽然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我做不了她的主。”
邵斌是从外地调过来的,敢于大胆尝试,但也心细如,的确是知晓当年楚家父女闹的轰轰烈烈的事。
可他又得知楚蔓在京城,不仅帮助过陌生的祖孙看病,资助了不少知青支教,而且工厂里的工人多是残障人士和孤寡老兵,是一位极富善心的女同志。
便认为楚蔓对待外人尚且热情善良,与亲生父母或许也能解开心结。
且他也了解过楚华胜,除了女儿这件事,其他没有问题,也有同情他的成分。
于是他说,“伯父,按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晚辈不便多说,不过晚辈还是想规劝您一句,向自己的女儿认错不丢人。”
“你!”
楚华胜骨子里是个比较大男子主义的人,听闻邵斌如此劝他,脸色阴郁难看。
邵斌见状便起身,“伯父,您好好想想吧,晚辈就不多陪了。”
“别走,小邵你别走。”
被冷待太久的人,最怕被厌弃被抛下,楚华胜不由拽住邵斌不让他走。
邵斌犹豫了下,还是坐了下来。
楚华胜连喝三杯酒,菜上齐后,他才难掩哽咽的说,“我爹娘死的早从小和妹妹相依为命,十二岁能扛起枪的年纪就从了军,也算是枪林弹雨中活下来的。
保卫国家咱万死不辞,可伯父也是个普通人,越是缺乏什么越是害怕失去什么,当年那种情况,马莲花就是个不讲理的泼妇,让她留城我将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