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嬷嬷更是吓得不轻,不明所以,看看金氏。
金氏给了她一个眼神,她连忙躬身行了个礼,出了厢房。
“怎么了?”
金氏皱眉。
刚刚宴华庭跟她说了,这个儿子已经知道自已命根子没了的事,他也已经劝慰住了。
那这又是发哪门子疯?
“那个宴鲲鹏怎么知道我下面没了的事?”
宴长景一张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根根爆出,怒声质问。
金氏怔了怔,没想到是为这事。
“你怎知道宴鲲鹏知道?”
“方才二弟跟我说了,前段时日,宴鲲鹏约宁槃在天之舫见面,那日天之舫发生了命案,所有人都被提审,他们二人的口供上写着,他们密会,是因为宴鲲鹏想跟宁槃做笔交易,他威逼宁槃帮他促成和你外甥女的亲事,否则就将我命根子被废之事宣扬出去。”
金氏:“”
他们竟这样说的吗?
当时得知发生命案后,她问过宁槃,知道她与宴鲲鹏没受牵连,她就放了心,也没多问。
猜到二人定是编了故事应对审讯,却没想到编的是这样的。
原本就疼的头更疼了。
“宴鲲鹏为何知道?”
宴长景怒吼。
金氏皱眉,也冷了脸:“我怎么知道?”
她确实没跟宴鲲鹏说这方面的,当初提出借子之时,也只说太医说宴长景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难道是宁槃说的?我只告诉过她。”
听到这句,宴长景更是目眦欲裂,一脸难以置信。
“你告诉了宁槃?你为何要告诉她?你是巴不得她嫌弃我,巴不得她弃我而去是吗?”
金氏无语:“不久前你自已还说要休妻呢。”
“这是两码事!”
宴长景一副崩溃至极的模样:“你们不是要她冲喜吗?你为何还要告诉她?”
“我”
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金氏半个字都不敢提借子之事。
“还有,肯定不是宁槃告诉宴鲲鹏的,他们又不熟,宁槃为何要告诉他?再说了,若是宁槃告诉他的,他再用这个来威胁宁槃?这根本说不通!”
宴长景怒道。
金氏头疼欲裂。
不能提借子,她也不知该如何圆。
“许是宴鲲鹏自已猜的。”
“猜?能猜得那么精准?肯定是你哪里说漏了嘴!或者是他偷偷进去过我的如意苑,见过我的伤情。”
宴长景胸口起伏,赤红着眼睛。
“你外甥女没有家吗?她的亲事,在她自已家选就好了,你搞一些外男到我们府上做甚?你是生怕我们府里的事别人不知道是吗?”
金氏:“”
宴长景一脚踢翻了面前的一张矮凳,转身气呼呼离开。
出房门前,又一脚踢倒了门后边的一盆盆栽。
我最恨人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