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不过太子隐隐约约也查到了一点眉目,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这事情远比他所猜测的要复杂许多,为了贾赦安危,太子特地从自己的暗卫之中拨了两个忠心可靠的给贾赦。
贾瑚虽不知道这两人可是暗卫中精英中的精英,专负责太子安危,但从那两人头上完全不曾变过,一直维持着同一个表情的颜文字,贾瑚百分之百确定这两人比保护着祖父的那些只知道八卦的暗卫要强得多。
贾赦本想拒绝,不过想想他此行还带着贾瑚,由不得他任性,最后还是捏着鼻子收下了两人,而贾代善虽是暗地里不爽,面对那两个暗卫时总是冷哼来冷哼去,不过想想儿子和孙子的安危,终究还是默许了太子给贾赦送人。
当然,太子送的可不只有两个暗卫,他不知道从那里得知了贾母有意给贾赦娶二房的事情,还特意送了一个年长的嬷嬷过来。
那嬷嬷姓宫,不过四十左右,容貌普普,不过是中上之姿,但举止间温柔有礼,又着实有些手段,她来了之后,原本有些淩乱的东院顿时被她管的整整齐齐,好些原本因着主母重病而有些小心思的通房也乖了起来,不敢造次。
更更难得的是这个嬷嬷肯吃苦,原意陪着贾赦去辽阳府,就凭这一点,贾母便没口子的夸奖着宫嬷嬷,打从心底感谢送人的太子。
贾母喜道&1dquo;太子可真看重赦儿,知道赦儿要去辽阳府,身旁没人照顾,还特意赐了宫嬷嬷过来。有宫嬷嬷跟着去辽阳府,我这心也能安了。”
原以为赦儿文不成,武不就的,将来就只有继承爵位混吃等死的份,万没想到赦儿竟有这份本事攀上了太子,以后这前程是不用愁了。
她也细细观察过,这宫嬷嬷的确是个厉害人,以宫嬷嬷的手段,她也不必担心赦儿在那里吃不好、住不好,被下人拿捏住了。
贾母想的更深远,如果要是邢氏进门之后,宫嬷嬷仍继续在大房里管事便就太好了,她也不用担心日子久了,邢氏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待二个孩子不好。
说到底,贾母还是没断了想让邢氏做二房的心思。
至于老大一去数年,邢氏不可能等着老大之事,贾母也没放在心上,她也明白张氏重病不足半年,要谈什么婚事还早了点,当初和邢家也暗示过此事,是以再等上一些时日也无妨,等年后再想个办法把老大骗回来完婚便是。
贾母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笑的极为灿烂。
见贾母丝毫没察觉到太子的险恶用心,还笑的一脸傻样,贾代善默默地别过了脸,他终于知道赦儿和政儿的愚蠢是从谁而来了。
怪不得人说爹蠢蠢一个,娘蠢蠢一窝,古人诚不欺我也!
辽阳府可不是金陵或着江南那般的繁华之地,在大晋初年,辽阳府虽明为府,但也不过比所谓的蛮荒之地要好上一点罢了,要不也不会成了流放之地。
从京城一路向北,那怕贾赦是荣国府的世子,身上又有一个辽阳府的正五品同知的官职,这一路上也着实不容易。
贾赦也是一回生两回熟了,这次又是正正经经的去做官,不像先前是偷偷摸摸的送张家人去辽阳府,除了两个暗卫与宫嬷嬷之外,倒是大大方方的带了两户家下人。
那两房下人也时常往来东北,算得上是熟门熟路了,一路上倒是挺顺顺利利的,唯一遗憾的是那怕从人带的足了,但从京城到东北并没有多少驿站,大多的时候贾赦父子两人还是得睡在马车上,露宿野外。
不过贾赦早就经过一遭,也不觉得如何,先前送张家人去东北时才是真真辛苦,有时连马车都没得睡呢,贾瑚野外考古的次数多了,更是没把这当一回事,马车虽然拥挤,他老爹睡觉时的姿势着实不安份,乱翻乱滚的,不过怎么也比考古时胡乱搭的棚子好些,至少不透风吗。
而且吃食上,倒是比贾瑚想像中的要好些,贾赦这次可以说是准备充份,连碧粳米都自备了,更别提荣国府里最出名的路菜,什么茄鲞、野鸡瓜齑都备了好几坛子,就连一整只的风腌果子狸都准备了好几只,随时可以切来吃。
因为贾赦准备充份,再加上两个暗卫时时出手打点野鸡、野免子什么的,倒让他们一行有了几分露营的味道。
两个主子都不当回事了,下人再苦再累也不敢说话,只能硬着头皮撑着。至于随行保护贾赦的两个暗卫就更别提了,他们平日里火里来水里去的多的很,压根没把这行路难放在眼里。
这两个暗卫的名字也带有浓浓的暗卫风直接叫二一和二二,至于姓&he11ip;&he11ip;这玩意是不存在的。
二一和二二两人见贾赦父子明明出身富贵,但竟然无半点骄纵之心,面对一路上的行路之难也泰然处之,倒是对两人高看了几分,面对两人时也多了点笑脸,也偶尔会跟贾瑚说说话了。
无论是那个年纪的男人,都对特种兵都有一份祟拜之心,那怕贾瑚都一把年纪了也不例外,更别提这现代特种兵见多了,古代特种兵他还是头一回见啊,做为一个考古学者,那能不好奇呢?于是乎贾瑚平日里就特喜欢跟着那两人说话。
一次、二次的还可以不理,这次数一多,二一和二二也不好不理贾瑚了,或许是很少接触过像贾瑚这般啥都不怕的孩童,两人从一开始的冷脸,到最后则成了笑脸,还会教导起贾瑚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