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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沐只得停下动作，继续盯着那神像看。

  不同于秦沐所看见的，洛祝瞧见的神像面容虽然温和，但浑身都散着一股难以驱逐的魂气。

  隐约可见那些失踪的人魂魄在他身体里挣扎，却如何都离开不了。

  那些魂体是浑浊的，但随着在神像体内时间越长，魂体便变得越干净纯粹。

  洛祝眉心压了压：&1dquo;何必如此?”

  他问神像：&1dquo;为什么这么做?”

  神像并不回答。

  洛祝摘下面具，随手搁在一旁，那神像瞧见洛祝的脸，方有几分动容：&1dquo;是你。”

  神像的声音浑浊且虚弱。

  这么多年不受香火，神像本该消散了去，不过他依旧坚持着。

  洛祝并不记得自己见过这神像，他问：&1dquo;你认识我?”

  &1dquo;自然。”神像回道，&1dquo;洛尊主，全天下都知道你。”

  &1dquo;既然知道&he11ip;&he11ip;”洛祝单手托起，上面浮游着几道金丝，&1dquo;那便不用我多言，束手就擒，亦是就此消散，你自可选。”

  神像摇摇头：&1dquo;我不会消散的。”

  他露出慈悲的面容：&1dquo;我还需要给我的信徒做事。”

  洛祝瞧了眼案桌，明白了：&1dquo;他们托你把他们想杀的人杀了。”

  &1dquo;不，那些是致她们无法幸福之人。”神像慢悠悠说着，&1dquo;况且她们自己也受到了惩罚。”

  洛祝道：&1dquo;天地有法，不需要你来执法。”

  &1dquo;天地有法，我亦是法。”神像依旧笑着，他面带慈祥，等着洛祝将他一击毁灭。

  洛祝迟迟没动，只是听完神像的话，沉默了一下，笑了：&1dquo;你算是什么法?”

  &1dquo;我存在于这世间，便是给他们幸福，我做到了，我便是法。我度那些肮脏的灵魂，让他们有轮回的机会，我如何不是法?”

  神像自顾自说着，似乎完全没看见自己身上各种魂体涌动的场面，也可能是看见了，却不在意。

  秦沐听着洛祝一来一回，勉强得知洛祝是在和神像说话，他见洛祝迟迟不动手，还以为是另有苦衷。

  接着就听到洛祝说那句「你算什么法」。

  秦沐明白了：&1dquo;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你提前抢走别人生存的权力算怎么回事?”

  他冲神像骂骂咧咧：&1dquo;这就是你们神像该干的活吗?”

  陡然闯进一句猫语，神像惊讶地看了眼秦沐，不过既是神，自然也能听懂百兽的话，他慢慢开解秦沐：&1dquo;是我干这个活，和其他的神无关。”

  也不管秦沐听见没有，他继续说道：&1dquo;有时候，上天不会降下惩罚，坏人，反倒是有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