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我是初三一班的吴悠,今天,是新学期第一次升旗的日子,请允许我祝愿所有同学在新学年里学习进步!祝愿所有老师身体健康桃李满园!少年强则华夏强,少年富则……”
小悠言简短自信,引经据典,其略显稚嫩的声音如邻家小弟,通过扬声器回荡在周围的槐树与水杉之间,也回荡在教学楼和篮球场上空,似乎还飞到了田野与大山里,其清澈的目光和得体的礼仪,亦为其增色不少。
“有一位老人曾告诉我,大学校园是他最向往的地方,而我们是如此幸运,生活在一个美好年代,可以放飞梦想……”
杜篆言无华丽辞藻,无堂皇文章,照着稿纸念也没有表述困难,徐徐诉说,娓娓道来,宛如隔壁哥哥,不一时任务完成,同样获得无数掌声。
台下最激动的当属蓝若可,小悠言时她尚有些恍惚,只知用力鼓掌,直到杜篆登台她才开始兴奋。
这并非偏心,而是因为她一直担忧着,她害怕杜篆和游宇打起来,两人都是大个子,力量估计都不小,无论谁吃亏结局都让人难以面对,如今晚晦道长不仅完好无缺,还玉树临风,仪态从容,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不止于此,身为大姐姐她还担心杜篆打嗝,谢天谢地,那家伙的表现非常出色!
其身边的两位女同学也激动着,那对无双公子不仅金玉其外,还满腹才华,让人只觉与有荣焉,两人忍不住连声赞叹,为此还引来一阵骚动,最终被校长点名,被班主任轻声训斥。
“两棵校草真是魅力无限啊!好多女孩儿都想认识你们。”
中午放学,蓝若可在校门口见到了杜篆和小悠,三人都戴着防狼套装,一眼就能认出来。
小悠收回四处察看的目光,笑道:“成了!哥哥的谈话有效!”
有的爱只会带来痛苦和折磨,昨晚,蓝若可拉着两人不放,商量来商量去,折腾了大半宿,两人都怕了。
“哈!摆脱了牛皮糖,姐姐我再无半点忧愁,如获新生,又好似再世为人,真是太好了!”
重获新生的不该是杜篆和小悠吗?蓝若可说完摘下了帽子和口罩,她距离绝世美女还有一步之遥,或许是两三步……甚而是四五步之遥,不管几步,游宇不追她,她便用不着戴这些玩意儿,当然了,游宇要追,这些也没用。
“此时高兴,是否太早?”
蓝若可不以为然,咯咯笑道:“不会的,游宇还算通情达理,是个明白人。”
话风不对呀!可一席谈话便能让其放手,倒也称得上‘明白’二字。
“这么说来牛皮糖其实还不错,他若真的就此作罢,姐姐不会后悔吗?”
“哈!你还小,不懂自由之可贵。”
聊多了比吃多了还难受,杜篆不想继续关于游宇的任何话题,于是张口问道:“典礼之后,弟弟可还好?”
这是什么问题?他俩在台上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拉风,典礼结束后,应该好到不能再好了呀,蓝若可还没想明白,耳中已传来小悠一声叹息,只听他道:“还好,课间休息我就埋头装睡,结果很快得了一个绰号。”
“什么绰号?”
“冰糕。”
话音刚落,蓝若可又开心笑了,这家伙学过蜀剧变脸不成?昨天还郁郁寡欢,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今天竟这般快乐,可惜就她一人笑声振田野,也无趣。
“谁不喜欢冰糕呀?好听又好吃。”
小悠默不作声,估计这家伙在口罩里嘟嘴,杜篆把手放到其肩上,扭头安慰道:“初中时,我也有个绰号。”
“叫什么?”
“冰棒。”
冰,水坚也,《说文》如是解释。
取绰号如斯,形容二人冷漠又秀色可餐,蓝若可疯魔了,她再次出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有这么可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