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清风拂穴手,小悠去客厅学习。
一时间回廊下冷冷清清,只有杜篆一人一影,正好形影相吊。
一个人的时候易胡思,爱乱想,不知师兄到哪儿了?此时是在车上晃荡还是在旅店里休息?吃饱没?练功没?淋着雨没?记得小悠说过,师兄不傻,他老人家不会淋着雨的,师兄啊,看游宇不用翻围墙,也不用做壁虎,这家伙回来了,回来索命了!
‘断肠人,在天涯!’
不对不对,断肠人既非远在天涯,也非近在咫尺,其在足下!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躲不过索性不躲,这是师兄教给他的人生哲理,一念至此,杜篆决定该干嘛,干嘛。
该干嘛?且蹑手蹑脚行至窗口,屏住呼吸偷望游宇,隔着一堵墙暗中偷窥,用不着过于小心,可以自由呼吸,还可以大胆直视。
看!大坏蛋全神贯注的样子也迷人,他好像被一道题难住了,蹙着剑眉咬着笔头,喂!笔头脏,好了好了,那家伙似乎听到大傻子心声,放下钢笔用手去摸鼻子,先摸鼻根,揉了揉,接着顺其而下抚摸鼻翼,再捏鼻头,又顺着人中摸到嘴唇,这家伙居然吃手指!好在其上下嘴唇仅仅抿了抿,手指就去挠后脑勺了,是什么难题竟让他这般费解?
大坏蛋忽而咧嘴露出虎牙,月又下弦,看来难题解开了,真可爱啊!
喂!该练太极了,等等!再看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杜篆,你……盯着我干嘛?”
咦?大坏蛋怎么现的?何时现的?怔愣片刻才想起早就准备好的理由,不管了,且学他挠挠后脑勺。
“我……看小悠。”
又见虎牙,笑什么笑?看小傻子不行吗?咦!小悠呢?
“哥哥,我在这儿呀!”
化木大法不用学,人人都会,师兄啊师兄,您老人家成天笑这笑那,又匆匆离去,大傻子有重要问题忘了请教!
如何偷窥?如何才不被现?
小仙观个个是此间高手,他不能拖后腿呀,其实杜篆心中问题有一箩筐,不知师兄年轻时有没有偷看过女孩子洗澡?男孩儿呢?不知他老人家是偷看女孩子多一些?还是男孩儿多一些?
一想到偷看游宇洗澡,大傻子只觉鼻根一热,差点儿流出血来!
哎呀!幸好两位婆婆不住在观里,否则还不被师兄他老人家看光光!不好!自己和小悠就住在观里,师兄有没有……
一只手悄悄抚上其额头。
“神仙哥哥又烧了!”
烧?不会吧,躺在床上四周黑漆漆的,想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也能把自己搞得浑身烫,哎!没出息!
“有点热,睡吧。”
“嗯!”
小傻子答应一声,打个哈欠很快又进入了梦乡,有小家伙在就是好,不用一个人睡觉,睡吧睡吧,且睡也!
杜篆其实不想睡,可是不能不睡,通宵熬多了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将眠未眠之际,他突然想起自己忘记洗澡了,还是洗一个再睡才好,杜篆轻轻起身,悄悄开门去了浴室。
洗澡真舒服,可以玩水,水从身上流过是最温柔最亲密的抚摸,还可以玩泡泡,滑滑的,皮肤因此细腻而滋润。
把头洗干净,把耳朵洗干净,把腋下洗干净,还有下面和后面也洗洗,爽!身上污垢一搓一搓成了小面条,哈哈!
咦!谁在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