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老兵!我为大宋杀过敌!”
“我为大宋立过功!”
“你们就这么对我!”
“你们就这样对待我的儿子!”
“啊……我与你们拼了。”
他以为他的话能感染那些带甲的军士,而他们却一脸漠然,甚至有军士一脸鄙夷,竟还有人笑出了呵呵之声。
周遂气到面目涨红,浑身打着哆嗦,少顷,面色一禀,将怒气渐渐变成了决然。
他缓缓从腰间抽出环首刀,眼神里具是狠辣与寒霜。
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战场……与袍泽兄弟们并肩向前……热血沸腾了起来……他的大刀现在饥渴难耐。
而发生在老兵身上的变化,带甲侍卫们与修士们均不以为然。
再厉害的老鼠在猫的眼里,也不过是玩物而已。
何况还是一只行将朽木的老鼠。
修士们并没打算出手,且也不需要出手。
他们乐见老兵与带甲侍卫们“自相残杀”
。
有人开始期待老兵有些战力,别没撑几招就倒下,那多没意思,看戏都看不精彩。最好那老兵能回光返照砍翻几个带甲侍卫,平平他们近日来在带甲侍卫那里受到的郁气。
更多的修士在叽叽哇哇讨论猜老兵倒下的方式。
是被砍掉脑袋?
是被刺进胸膛?
还是被捶出脑浆?
“喝!”
老汉暴喝一声,率先出手,持刀奋力冲向银甲侍卫统领。
自然轮不到统领出手,有个带甲侍卫一只手持盾迅速格挡,另外一手挥刀向老汉的脑袋削去。
…………
后殿。
男子口若悬河,依旧兴致盎然。
韩直表面应答如流,心里却甚是焦急,按说周遂该出现了,按说都到这个时刻了,周遂也该发信号了。
他抬眼看到外面的鹅毛暴雪后,差点想一巴掌呼在自已的脸上。
雪能起到隔音作用,怪不得自已听不到前殿的动静。
韩直粗暴的打断了男子。
“大人,我出去一趟。”
“干啥去?”
“人有三急!”
“就在屋里解决呗,又没有外人。”
说这话时,男子脸上竟带有期待之色。
韩直强压着恶心,白了他一眼,举了盏油灯,径直走了出去。
后殿的侧房里有着几个丫环侍女,还有几个杂役在院子里清理积雪,他当然不太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开闸放水。
有廉耻的人一般会选个树边或墙边,多少有个遮挡。韩直是个有廉耻的人,他多走了些步子,选择在墙边解决……墙是前殿的后墙。
哆嗦了一下之后,完活。
韩直接着靠墙根行走几步,很自然的蹲下身来,收拾下自已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