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总是与愿相违。
“当!”
清脆的金铁碰撞声响起,周遂的暴击被李俞用玲珑扇轻松挡下。
周遂很是失望,满脸惊讶,不敢相信,这……这……怎么可能会失手?!
李俞见周遂吃瘪,桀桀狂笑,脸上尽是轻蔑之意,开口嘲讽道:
“你小看了我,自那次失误被你逃脱之后,我开始学着变谨慎。”
“提醒你一下,你冷静的眼神出卖了你,谁看见仇人不分外眼红呐。”
周遂听完此话,陡然变换了表情,再没了刚刚的惊讶与失望,用着寻常语气回道:“呵呵,我没有小看你,你还是不够谨慎。”
“哦?何出此言?”
不明所以的李俞皱眉思索。突然,他的小腹处传来一阵凉意。
低头一看,一把暗黑色的匕首已然狠狠地捅进了他的丹田。
原来……原来那环首刀是虚晃的招式,这暗黑色的匕首才是实招!
“看吧,我就说了,你还不够谨慎。”
周遂轻蔑的回怼李俞,开口狂笑,笑得自在,笑得潇洒,笑得满足,笑得惨烈。
他双腿被砍,隐忍不发,本就是想着能不能拉个七星宗的高手为自已垫背,他来时已做好了应对各种突然情况的准备。
没想到竟然遇见这个仇人,既然老天让自已临死之前出这口恶气,他又岂能错过。
此时的李俞惊恐、害怕,强忍疼痛,疯狂后撤,奋力倒飞而逃。
可周遂却如影随形,如膏药一样贴在自已身上。
那丹田处抽出的匕首,接着又捅进了胸膛,捅进了腰子,捅进了脾脏……
“噗”
“噗”
“噗”
“……”
他不知捅了多刀!
李俞想要甩掉周遂,他发现自已并不能,那周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用一排排密密麻麻像鱼钩一样的东西挂在自已的道袍之上,紧紧的与他锁在一起。
伤口处麻呼呼的疼痛传来,那匕首上竟也被周遂涂满了毒药。
李俞突然觉得自已的谨慎在周遂的面前就像笑话一样。
他自知生机已断,俞发狠色,一拳一拳的砸在周遂身上。
周遂坦然迎接,不闪不避,只顾不停着捅着自已的匕首。
“袍泽兄弟们,我来了,来迟了。”
“袍泽兄弟们,烈酒给老子准备好,咱们喝个痛快。”
“袍泽兄弟们,我想你们。”
“袍泽兄弟们,这十几年我太苦了。”
“袍泽兄弟们,我任务完成了。”
“袍泽兄弟们,杀一个够本,我这次赚翻了。”
………………
事后。
两位长老带着众弟子盘点此次遇袭的损失。
长老死亡一人。
弟子死亡二十人,伤五人。
是七星宗近些年来出现的最大的折损。
是七星宗头一次被人攻上山门。
现场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