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七星宗?不可能的。
韩直在路上折了弯,往老王集的青云客栈而来。
翻墙入室,轻车熟路。
众人只知韩直六斤酒进肚后,在街上疯疯癫癫,最后,去客栈开了个房间昏醉睡了一天,哪知他今日已大开杀戒,屠戮了数十人。
这叫什么?!
这叫不在场证明,青云客栈的众人都可作证。
有了不在场证明,很难查到自已头上。
韩直满足的呼呼睡去,甚是香甜。
…………
第二天。
老王集镇涌来了大批衙役。
不止有衙役。地方驻军黑压压的来了一片,管控了所有路口。
扫眼望去,旌旗飞扬,刀枪林立,人头攒动。
于老王集镇与七星宗中间的一处开阔之地,县令、将军、还有几位身着锦衣华服不知官职的几人,在围饶着一位衙役对案件进行着详细的问询。
其他人韩直没有见过,但身着皂袍的衙役韩直熟悉的很,昨天用剔骨刀捅他的时候,故意捅偏了一寸,给他留了份生机。
生机不是白留的,为的就是让他通风报信,为的就是看到今日的场景。
地方驻军都出动了,必然是针对七星宗的。袭杀衙役,还杀了那么多,若处理不善,事情足以引起朝堂轰动。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的理清后,在县令与将军指挥下,黑压压的衙役与军队往七星宗山门而去。
此时的七星宗,在长老们的带领下弟子们快速的下山而来,皆神情紧张,行色匆匆,如临大敌。
大长老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之后,踏空从天机峰疾速飞来。
不一会儿,大长老便率先来到了县令、吴将军面前。
“曹县令,吴将军,且请留步。”
曹县令与吴将军铁青着脸,并未搭话,冰冷的眼神,已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大长老意有所指:“我们借一步说话。”
曹县令与吴将军不为所动,脸上的表情无任何变化。
大长老眉头紧皱,来者不善啊,他长吁了一口气道:“我宗门弟子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情,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人证、物证俱在,你拿什么狡辩?!
县令让衙役们摆出证据。
在七星宗山门不远处山沟搜出的白袍血衣。
在七星宗不远处草丛里发现的剔骨尖刀。
昨日受伤的衙役也被衙役们抬着过来,做好了与七星宗对质的准备。
见此情形的大长老,眉毛拧成了麻花,白袍的确是七星宗内门弟子的装束,踢骨尖刀的确与宗门伙房里的类似,事情还发生在与那群衙役纠纷之后……
在众目睽睽,百口莫辫。对质不过是画蛇添足罢了,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
大长老甚是无奈,只得说出些苍白的语言搪塞过去。
“黄泽是我的关门弟子,我最是了解,以他的品性绝对做不出来如此凶残之事。”
吴将军冷哼了一声,怼了过去:“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你认为我会信你吗?你们宗门肯定维护你们自已的弟子。”
曹县令附和说道:“对,把孙凯、黄泽交出来,我们一审便知。”
大长老的脑袋飞速运转,似是想到了什么,面露愁容,一脸歉意道。
“真是不巧啊,黄泽今早出宗门去处理宗门任务了……很快便回……两位大人放心,待他回来,我一定亲自带他上门,配合审讯。”
这不明摆着糊弄事?!曹县令、吴将军面色不悦,怒气生起。
二人正要发作之时,大长老眨了眨眼,示意身后的弟子递上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包袱。
沉甸甸的包袱,虽然看不出里面是何物,但现场明白人不少,自然能猜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当众行贿?!大长老可没那么缺心眼子,他自然要做些掩饰。
他将包袱举起,向众人展示,以示并不存在猫腻,随后,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朗朗道来。
“此包袱里是黄泽与孙凯的平生资料,还请大人带回去仔细查看,黄泽与孙凯皆是正义之士,没少为我大宋国除恶除奸,还请二位大人明断,洗清我七星宗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