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个小孩。
当然受他喜欢。
不喜欢怎么会把他招进来。
功夫茶也能被他用泡茶杯端来,别人都是一盏一盏品,杜漾是看他没时间喝功夫茶,直接泡好来了一大杯。
傅砚品了两口茶,收起思绪,又继续埋头工作。
冬天晚上黑的早,天色阴沉沉的,六点多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顶层办公区,只有傅砚还没下班。
杜漾敲门,得到应允推开了门,站在门口没进去。
“傅董您还没下班。”
杜漾穿着他那件黑色泛旧的棉服,欲言又止站在门口。
傅砚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看向少年,发现他穿的衣服,头微微拧起,声音依旧平淡。
“要出去吗?”
“嗯,有人来找我,我下去见见他。”
杜漾咬了下唇,“傅董,我不打扰您。”
傅砚嗯了一声,杜漾将门关好后,他又继续伏案。
傅氏办公楼下,杜德保穿着毛领皮夹克,挺着肚子,揣着手,顶着寒风,时不时的往玻璃门内瞅。
这个小贱种今天突然给他打电话,让他晚上来拿钱,自己没空送回去。
杜德保心里生气,但是有钱拿,他还是来了。
最近手气太差,连着输钱,欠了十几万。
小贱种那几千块钱,不能解决问题,但他有了本钱,再去赌,就能翻本。
他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这个小贱种还没下来,打电话也不接,保安也不允许他进去找人。
杜德保在杜漾这里向来都是说一不二,杜漾一直不敢反抗,这上大学几个月,翅膀就硬了。
让他亲自来拿钱,来了后,他竟然敢躲着不见他。
杜德保越想越气,掏出手机,又给杜漾打电话。
电话还没打通,杜漾裹着黑色棉服从里面出来了。
杜德保愤怒的将手机塞裤兜里,迎了上去,不由分说揪住杜漾衣领,扬手扇了一耳光。
“啪!”
声音脆响,杜漾的唇角立刻见了红。
杜德保扇了一耳光,还要再打,忽然脚上传来钝痛。
杜漾狠狠的对着杜德保的脚踩了一下,趁机使劲挣脱束缚,往后退了几步,喘着气。
“杜德保!从今往后,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想从我这拿钱,你死了这条心!谁欠你你找谁要去!”
少年嘴角带着血,一侧脸颊红肿,紧握着拳,眼神凶狠,死死瞪着满脸肥肉的男人,声音更是带着满满的恨意,恨不能将男人碎尸万段。
杜漾眼神凶狠,身体却发抖的厉害,杜德保是他多年的噩梦,小时候被打的太多。
看到杜德保,身体条件反射,就会害怕。
此刻杜漾内心无助,连说话声都带着颤音,他吼的声音大,杜德保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