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从看守所出来,老娘向他哭诉杜漾那个小贱种如何羞辱了他,还说以后不会给家里一分钱。
杜德保意识到他的这棵摇钱树还没给他多少钱呢,就跑了。
一怒之下打电话给之前和他联系的,陆家佣人汪姨。
接了电话,在他一通输出后,汪姨给他转了一千块,就关机了。
这五千块连他欠的钱零头也不够,杜德保打不通汪姨电话,就开始打秦悦电话。
结果,秦悦电话也打不通。
昨晚喝的太多,今天到了半下午才醒,醒了又继续打电话。
最后在傍晚时终于打通了秦悦的电话。
一接通,秦悦就压低声音质问,“你是不是有病,没钱吃饭,汪姨不是给过你钱了!”
“一千块钱,都不够老子塞牙缝!打发要饭的呢!”
杜德保声音很大,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秦悦老子没钱了,养着那个小贱种,花老子那么多钱!”
“杜德保,你要不要脸,我前后给了四百万,你都拿去赌了。有本事你把小贱种弄死,就不用花钱了!”
杜德保笑的脸上肥肉挤在一起,“你当我傻?小贱种死了,我就没有把柄了,你还会给我钱!?”
“你要是不给钱,我就去陆家,将你当年的丑事都抖落出来,告诉他们杜漾就是他们家的小儿子!”
“你别乱来!我给你钱!”
电话那头声音焦急,“你别给我打电话,回头给你转钱!”
不等杜德保说话,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杜德保得意的看了看手机,将手机扔在桌子上,
天又黑了,继续喝酒睡觉,杜德保惬意的拿起桌上的白酒对着油厚的嘴抿了一口,心情大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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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漾这一觉睡得很长,也很踏实,醒来时都已经中午。
头有点疼,他顾不得头疼,赶紧洗了个澡,收拾干净。
傅砚不在隔壁房间,杜漾踩着台阶,下到一楼。
大厅很热闹,欢声笑语,好像又来客人了。
杜漾扶着楼梯栏杆,站在最后一截台阶,没敢动,这种场景是杜漾两世都不敢幻象的。
小孩睡懒觉起的很晚,起来时,家里来了客人,家长和客人谈笑风生,满屋和谐幸福。
在杜德保家里那些年,只有压抑,恐惧,打骂和争吵。
收回恍惚的思绪,杜漾轻手轻脚下了台阶,往客厅走去。
他刚一下来,池欣雅眼尖发现了,对他招手,“杜漾快过来,头疼不疼。”
一时间,客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杜漾呆呆的看着来的客人,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