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止和画止把小四露在外面的皮肤都仔细观察了一番,好半天悬着的心才放下。
乐止随便从袋子里掏出个大苹果,用二哥身上的衣服用力擦擦就开吃。
她一边嚼,一边问:“看把你们俩吓得,有那么严重吗?紧张成这样?”
風止叹息一声,决定给小四科普一下。
“裂口诅咒是翼兽城的祭司惯用的手段,通常用来惩治不听话的奴隶,你见到的那个鸟族兽人,是不是看起来虚弱不堪,犹如腐朽的枯骨?”
乐止两个腮帮子装的鼓鼓的,轻轻点点头。
風止:“不出一个月,这个兽人就会烂成腐肉,这和我们家管用的毒液不同,是一种漫长且折磨的死法,毒液易解,只要不过量,有针对的症状短时间抑制住,就像小四你可以用能力把毒液隔离在自己的体内那样。”
“诅咒不一样,那是一种恶毒至极的行为,被咒者不得求生,需要在一个月时间里不断忍受身体的痛苦,直至最后都变成烂肉,它会一直折磨到死。而且翼兽城这个祭司,至今都没给人解除过诅咒,现在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吗?”
这下子轮到乐止傻眼儿了,嘴巴里的果子都咽不下去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刚一说话,嘴里还掉出一点果屑,急忙又塞回去。
“真狠啊,一点活法都不留的?”
二哥画止摇摇头,往嘴里灌了一口水,说道:“小四还是涉世少,这还不止呢,你别看咱们一直居住的蚀兽城环境乱了点,但好在我们兄弟几个一直都在暗中打理,表象看起来不如那些大城,但内在还是民风淳朴的,起码大家还能有说有笑的喝个小酒,去黄泥摊没心没肺的来碗果汤,你不能只看这翼兽城外表富饶,其实上城的统治者都是同出一辙的卑鄙小人,他们惯爱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维护自己的名誉地位,恶心死了。”
乐止抻长了脖子,梗着喉咙把东西咽了下去。
“那翼兽城的大祭司,是个什么样的兽人?三哥也是祭司,为什么三哥就不会诅咒?”
風止没好气道:“小四啊,你三哥是我教的,诅咒那种事情损人不利己,我当然不会让他学。至于这里的祭司嘛,是一只鸩鸟族的雄兽,论起用毒还要在你二哥之下,是个不入流的灭城级,但他喜欢钻研禁忌秘术,裂口诅咒就是这么来的。”
画止还当大哥是在夸自己,六只复眼儿笑眯眯的。
乐止看向没个正形的二哥,有点嫌弃的感觉。
“还不如二哥强,要不二哥给他拔毛下锅,咱家直接在这当土皇帝吧。”
老二拍了拍小四的脑袋,欣喜的说:“小四二哥真谢谢你这么抬举我,但是祭司不是谁都能当的,而且当上祭司会有许多条条框框,整个城上上下下的兽人性命都会牵扯到大祭司的利益,有了你三哥的前车之鉴,咱们还是别考虑这种麻烦事。”
桌子上方飞过一只蚊子,画止张嘴就给吃了。
三个人都用了些果子,等到半夜的时候血止才回到家里。
老三的面色不太好,甚至说得上阴沉,血止很少有些表情,估计是打探到什么大事。
血止说道:“言秋那个狗东西,发现了我们的行踪,他指名道姓要见小四一面…”
老二瞬间变脸,额上青筋暴起,漆黑的复眼里是浓浓的杀意。
老大稳若泰山,轻轻用指节叩了两下桌板。
“稍安勿躁,不过是个祭司,在我们家面前还掀不起波澜,要是敢动手,也不会一直等到现在,咱们先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老二急的跳脚,劝说起風止:“大哥!小四还是幼崽呢,去上城走一趟不得扒层皮?怎么能让她去见狗日的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