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围在桌子旁,手里都捏着切割整齐的薄薄木片,上面雕刻出花纹以及数字,在兽世很常见的一种玩法,就是扑克牌。
乐止喜欢抽王八的找乐子游戏,老二和老三的脸上贴满了枯树叶,输的都要没地方再做惩罚了。
唯独大哥脸上依旧干净,乐止小脸上也沾着三片。
翠色的眸子悄咪咪的看向大哥的表情,一点破绽都没有。
二哥那边就剩下一张牌,飞快的在老三手里抽走一张木片,欢呼着第一个结束了折磨。
“哦耶!天道好轮回,可算不用贴该死的树叶子了!”
三哥叹了口气,转过身准备抽乐止手中的木片,手指在两张牌上不断试探,最后还是抽走了那张鬼牌。
小四心里松了一口气,手里还剩下一张,只要能在大哥手里抓到一张可以凑对的,就可以轻松获胜。
乐止细软的手指伸向大哥,男人飞快的后撤自己手牌,放在身后倒腾了几下,并不想让小四轻易抽牌。
風止:“可不能让小四总赢,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个机灵鬼,把你的二哥和三哥哄的团团转。”
乐止倒也没反驳,谁让这俩大傻子面部表情太丰富,玩起来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目前三哥手里两张,自己手里一张,大哥手里两张,越到后面越难凑对,想赢全靠运气的。
画止六眼儿偷偷斜向大哥,对着小四比了个很难察觉的手势。
乐止心领神会,瞬间抽走一张大哥的手牌,呲着两排白牙,满意的笑了。
風止不明白小四是怎么做到的,只好和血止玩起了心理战。
“老三,鬼牌是不是在你手上?”
血止表情努力绷紧,不想流露出破绽。
两个男人玩到后面,结果感人,依旧是大哥获胜,老三左边的口器上都被挂上一片树叶,看起来像敷黄瓜片的整蛊艺人。
老二不满的“切”
了一声,老三眉眼低垂也不太高兴,小四摇摇头一脸哀怨的看向大哥。
風止不解,问道:“为什么你们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小四嫌弃地摘下碍事的树叶,撇嘴解释:“这个游戏就是有惩罚才有意思,大哥你这不明显欺负我们哥仨段位比你低嘛,一次都不给我们爽,不玩了不玩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風止活得久,却从不接触无意义的东西,玩木牌还是今天刚学的,还能赢一家子,真是笑死个人。
老二也觉得没意思,收起桌上七零八落的木片,开始打扫卫生,习惯性的怕小四越狱,直接用蛛丝给她吊在了房顶。
老三整理着地面的瓶瓶罐罐,统统收在一处角落里。
屋子里散着微光,几人都在忙碌着,偶尔还会有各种响声传来,兄弟俩被自己带的倒是挺贤惠的。
不由得感慨起来。
半天才发觉不对,大哥人都麻了,仰着头看向在半空玩蛙泳的少女。
風止惊讶道:“把小四吊起来干嘛?打扫卫生还要如此麻烦,真是看不懂。”
饶是不爱说话的老三,此时开了口:“大哥,你不常在家,不知道小四的情况,但凡我和二哥打扫卫生没注意到她,没一会就得偷跑出去瞎胡闹。”
乐止将手里吃剩几颗的拐枣,丢到三哥的头上,力道还不小。
“三哥你这就不礼貌了,当着大哥面挖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