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京城之外的地方其实都不大熟悉,几个少数熟悉的地方也不过是从前做过任务的地儿。
那样的地方太好找,他不会傻乎乎地跑出去。
东南是个好地方,且这样的繁华地带人流众多,是最好的藏匿地点。
段南风稍微做了易容便上了去东南的船,一路上没敢与人说话,只装作哑巴比划着自己要去哪儿。
好在齐昭明显还没现他走了,前往东南这一路也还算太平。
王府内,齐昭醒来后还回味了一遍昨夜的事儿,其实昨夜他并没有醉得如何厉害,只不过借着酒劲儿想亲近段南风罢了。
平时不把人抬那么高,怕自己彻底栽进去,往后再不清醒,也怕被人抓住软肋,舍弃又舍不得,不舍弃又得想方设法保全段南风。
偶尔放肆一次对齐昭来说也是不错,只是他有些后悔昨夜喊着“燕燕”
说的那些情话。
段南风本就黏人,瞧着对他也不只是对主子的感情,若因为已经的话生出多余的心思可就不好了。
这般想着,齐昭坐起身来想寻找段南风的身影,却只在身旁摸到了一片冰冷,掀开帘子往外看也瞧不见段南风的身影。
他皱起眉来,已经没空去想段南风会不会因为他昨夜的行为而生出什么越界的想法,他只对醒来后看不到段南风感到阵阵不安。
明明段南风只是一个影卫,他不该为了一个影卫产生这样的情绪,即便他知道自己心底早就生出与对方年年岁岁都在一块儿的想法。
但齐昭并没有在原地想多久,更没有将一切表现在脸上。
他只是让人进来伺候洗漱,穿衣中途闭着眼问身边替他系上宫绦的茯苓:“段南风去哪了?”
茯苓听着这般冷的声音,浑身一个哆嗦,但还是努力镇定下来,做出一个疑惑的模样皱皱眉说:“他方才出去了一下,说是会快些回来跟王爷一块儿用早膳。”
齐昭睁开眼冷冷看她,瞧出她这话半真半假,也没有戳破。
他知道茯苓跟段南风关系好,茯苓在他面前帮段南风说些好听话也是寻常事,不必大惊小怪。
可他怎么就总有些不安,不安到仿佛有什么大事生。
总不能齐晋这小子今日要拿他项上人头吧?
齐昭嗤笑一声,心里只道齐晋这会子根本没这个能力,想是因为别的事。
茯苓知道段南风还没回来,心里头有些着急,有些怕是出去遇上什么事,又有些怕回来之后挨齐昭罚。
她想着赶紧出去找一找段南风,好看看他在哪里,叫他赶紧回来。
可齐昭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只叫她跟在身边,想看看段南风究竟去哪里去那么久不回来。
茯苓急得不行,但也只能小心翼翼跟在齐昭身边。
可直到午膳时候段南风也没回来,齐昭的脸一点点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