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好歹也是万花丛中过的公子哥儿,女子和男子本公子还是区分得出来的。”
姜鹤艰难地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一副看白痴模样看向谢荼:“莫不是你去查那赵温之前,曾以为他是断袖吧?”
谢荼无言,雅室内一时寂静。
她当然不会这么认为。
因为她本来就知道赵温是女子,知道赵温因嫉妒而生恨,一心只想毁了厉青玉。
“那赵温闹了那么一出,害得厉青玉失去进入贡院科考的机会,原本应该生怕厉家的人找到她,早早地带着东西远走高飞才是。”
“可她眼下却又偷偷返回京城,可想而知她对厉青玉用情至深。若是她知道你对厉青玉有意,嫉恨心切,将来还不知道会怎样报复你。”
姜鹤语气放软,再次晓之以理劝道:“她是石头你是璞玉,你何必因为这样一个毫无长处的男人和她硬碰硬?”
“京城里身份低好拿捏的举子多的是,说不得过几日放榜,便有贡生能入你的眼,你可不要犯糊涂。”
姜鹤红润的双唇急急地开开合合,谢荼其实根本没有听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她在盘算着刚刚从姜鹤口中得知的消息。
赵温已经到达京城,如果她知道了厉青玉即将要娶吴家姑娘的消息,疯魔如她,她会做出怎样的过激行为?
她还会和上一世那般,以一封检举信,将尚未施展的“替考”
之谋给抖搂出来吗?
哥哥谢英还会因赵温这种“自毁八百”
般的行为受到牵连吗?
她不敢细想。
故意
姜鹤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劝说的话,直到嗓子冒烟,都没有听见谢荼有任何的反应。
他不免有些着急。
“谢姑娘,你说句话呀!”
谢荼思绪万千,她在想着如果赵温再次想要鱼死网破,她该怎么做,压根儿没听清姜鹤到底在说些什么。
姜鹤伸出细长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又晃,她才回过神来。
“我并未心属于厉青玉。”
谢荼觉得自己还是要解释清楚,“我关注厉青玉和赵温的事情,是另有原因。”
至于原因,她并不打算告诉姜鹤。
事关谢家未来的命运,她并不信任任何人,也不敢去赌这一局。
姜鹤今日抛去身份,同谢荼说了这些,着实有僭越,他早就做好了要被她冷嘲热讽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