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吓得“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夫人饶命!”
王氏对谢府拨来伺候的婢女们十分苛刻,不但动不动就会罚人银子,还会上手在小丫头们被衣服遮住的地方狠狠掐一把。
伺候她的小丫头们身上常常是青一块紫一块。
可如今在佛门净地,王氏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落下个苛待仆人的名声,立刻呵斥道:
“再胡言乱语,等我回去就取了你的身契,让人牙子将你卖到青楼窑子中去!”
“还不快下去!”
王氏恶狠狠道。
小丫头抹着眼泪退了出去,王氏却指着那小丫头骂道:“我还没怎么样呢,这小丫头就嚎哭起来了,成何体统!”
“母亲!”
挑着首饰的谢芸无奈道,“你和一个小丫头片子置气什么?”
她的声音柔柔,说起适才来小丫头带来的话来:“谢荼独自撇下祖母和我们两人在这逐风院中,却睡在了那头的夜阑院里。”
“莫不是伙同那顾夫人母女在整些什么幺蛾子吧?”
孟浪
在谢芸看来,谢荼大家闺秀出身,最注重孝道,断不会做出在隆山寺借宿时,撇下祖母和仍在谢府做客的人,转而在旁人的院子里住下的行为。
可事出反常必有妖。
眼下有荣国公老太君和世子借住在隆山寺中,还有两位身份不明的贵公子同样借住在此。
谢荼眼看就要及笄,她没有母亲帮着筹谋婚事,难保她自己会不会替自己张罗婚事。
顾夫人待她亲如母女,顾茹娘那丫头又对她亲如姐妹,说不定正借着今晚留宿的机会,正在帮着她一起筹谋着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呢!
“母亲,今儿我派了采露去同小沙弥打听跟着荣国公老太君一起来隆山寺听禅会的,除去荣国公世子的另外两位贵公子的身份,却一无所获。”
“可瞅着荣国公老太君对待那两人的态度,有宠爱也有敬畏,指不定便是宫里的贵人!”
“会不会是夜阑院的那两位先得到了什么消息,叫了谢荼那丫头去商量,如何去勾引那两位贵人吧?”
谢芸的话的确是提醒了王氏。
“芸儿所言甚是!若那丫头搭上了荣国公世子或者是那两位贵人,只怕今后会更加不好对付。”
她瞅了瞅屋子里的刻漏,站起身来琢磨道:
“眼下时辰已经不早,她那个丫头临时匆匆搬着寝具去夜阑院投宿,我这个做婶娘的自然是应当出面同顾家夫人好好打个招呼。”
“再将谢荼叫出来叮嘱几句,耽误些时辰,即便她们深夜有何计划,也施展不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