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平日里嚣张跋扈,浪荡纨绔的姜鹤,会站出来列举出所有证据;
为何本该待在深闺中的谢荼会出现在御书房里。
“你们早就联手了,皇后,你出来吧!”
话音刚落,郑皇后果然出现在了御书房内。
她在御书房的暖阁之中,不知道已经待了多久。
“陛下病重,合该选个称心的皇子继承大统。”
郑皇后笑得端庄,眼中含泪,“几十年夫妻,却如同世仇一般尔虞我诈,互相防备,这种日子,我早就受够了。”
——————
京城之中,万家灯火逐渐熄灭,早晨的几缕阳光慢慢爬上云头,洒下大地。
小摊贩们为了生计早早出来忙活,私塾中朗朗读书声绕梁而去。
皇城之外,无人知晓,昨夜皇宫经历了怎样一场惊心动魄的逼宫大戏。
成惠帝病重,忧心国不可一日无君,特命郑皇后陪同自己,着人抬着病榻上了早朝。
当着众臣之面,把查到账簿原本之事公之于众,委婉承认了自己的过错。
一片哗然中,成惠帝留下一句,由六皇子梁濯代为监国,命钦天监卦算好日子,择日封太子后,便散朝养病。
众臣虽知昨夜皇城以内必定有过变故,可被送出宫的大臣们都被封口,没人知道当晚的真相。
定远将军洗刷冤屈,姜鹄被放出狱,姜家团圆。
回雁荡关报信的吟心也终于乘坐马车揪着湘南郡主回到京城。
同行的还有四处漂泊、行踪不明的邹神医。
有邹神医在,长宁郡主的咯血病症终于是止住了。
“老夫无法让娘娘恢复如初,这毒终究是有伤身体,不过,若是加以调理,日日温补,将来抱孙还是有希望的。”
姜宗林激动万分,磕头下跪,却被邹神医制止:
“将军大义,驻守边关十几年,保家护国之情,无人能及,老夫也只是以自己所学治病救人,算不上什么救命恩人。”
邹神医挥挥衣袖再次云游上路。
姜家众人心中一大块石头终于落地,人人欢喜,仅有一人整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鹤儿又被那老顽固轰出来了?”
这日,卸下兵权在家侍弄花草、遛鸟逗狗的姜宗林挨到自家夫人身边,指着院子里立在树下发呆的姜鹤道。
长宁郡主刚刚吃完一碗苦药,舌头发苦,眉头紧皱含了一颗蜜饯。
“是,这蜜饯还是谢荼那孩子亲手制成派人送了过来。鹤儿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机会,带着礼品说要上门亲自感谢她,结果硬生生被谢大人给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