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无奈的说,她不排斥集体宿舍,但是对公共洗手间和洗澡真的接受不了,那种如芒在背的目光仿佛能把人看穿,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那就不住。”
陆诚低声道:“不是强制性的,可以申请外宿。”
苏辰上大学那会儿也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年代是不是也如此,问萧琴说没有见过。
“你当年是不是读的警校?”
苏辰歪头看他。
“公安学院。”
陆诚纠正她的说法,“84年才改成公安大学的。”
“你哪一年读的?”
“开放后的第一批。”
苏辰算了算他的年龄,19岁上的大学,跟自己一样。
算起来他们相似的点还有很多,在彼此的第二十八个年头遇见对方,似乎这么多年的等待只为了遇见他。
苏辰突然对他的过往有些好奇:“你家里兄弟姐妹几个啊?”
“四个。”
“好巧,我也四个。”
陆诚知道,事实上,他了解她的所有过往,所有才会对那个称呼那么在意。
“你家是北京的吧,怎么没有跟爸妈一起住?”
苏辰好奇的问,虽然他那个院子就是最普通的四合院,但是装修的挺好的,不像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财力。
“他们住市政家属院,我爸在市政上班,我妈给报社撰稿,这边是给我准备的婚房,我们兄妹几个都是一样。”
“大户人家啊。”
苏辰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平时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全身上下就一块表还能看,其他不是制服就是市面上常见的,偏偏穿在他身上还意外的好看,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
“我爷爷家境不错,到我爸这代家产全捐了出去,不过还是没能免了那十年苦难。”
陆诚语气有点低沉,他的职业选择大概就是受了童年的影响。
六岁跟着母亲独自生活,上面有一个八岁的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弟弟,母亲忙于工作,兄弟俩不仅要照看弟弟,还要和那些骂他们狗崽子的年长小孩逞勇斗狠,他曾经无比痛恨那种黑暗,也是那段经历让他立志维护治安,维护司法公正。
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的苦难,不能彻底的去否定一个人一个政策,苏辰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却也说不出口劝说的话,只是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以作安慰。
陆诚却立刻抓住机会加深了这个吻。
后来不知怎么就来到了浴室,他似乎找到了让她脸红心跳难以自持的方式,并乐此不彼的试验着她能承受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