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急忙从地上爬起,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忙跟了过去,嘴里还不停说着。
“好的公子。”
……
另一边,齐玉侧目看向旁边,自离开私塾后就低着头,一句话不说的元宝。
“生气了?”
元宝刚一摇头,又立刻点头。
“嗯。”
“是在担心我会答应他的要求,将你送给他吗?”
元宝又点了点头。
他当然担心了,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是跟了那家伙,怕是骨头都剩不下几根。
齐玉无奈笑了笑,伸出头摸着元宝的头发。
“傻元宝,你家公子怎么舍得将你送人呢。”
“因为,公子也最喜欢元宝呀。”
元宝立刻抬头,双眉微皱,义正言辞纠正。
“不行,公子要最喜欢太子殿下才对。”
齐玉:“……”
好吧,他把这茬给忘了。
第二日再去私塾,元宝旁边却换了一张陌生面孔,或许是出于好奇,又或许是出于另外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
元宝主动询问昨日那位书童去向。
对方倒也慷慨,很大方的告知了他答案。
死了。
很简洁的两个字,却听得元宝凉意顺着脊骨尾部直往上窜。
【此人听话的很,任打任骂,便是打死了也不要紧。】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生命何其廉价。
一天授课结束,元宝与齐玉走在回去的路上。
突然,元宝停下,看着不远处光秃秃的树干,问道。
“公子,我会死吗?”
他的语气很认真,转头看向齐玉的眼中也无一丝杂质参杂,纯净的可怕。
齐玉怔了一下,望着这样的元宝,许久过去后他才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我向苍天起誓,不会!”
元宝作为现代人,他很清楚,向苍天发誓也不会有什么约束力。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开心地笑了。
“所以,这便是你观察整整一个月后得出的结论?”
齐言手里捏着刚递上来的情报,表情无悲无喜。可立在下方的云杉额头却冒出了冷汗,腿肚子也在微微发抖。
他不理解,为什么长公子那般坚信元宝会是某个势力派到齐府的细作呢。
根据他多年潜藏经验,元宝那种类型,明明是最没有细作潜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