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得上动机明确的一件案子,因为涉及到私藏枪支,飞哥那边也在进行追捕。
正在曹警官跟沈致沟通的时候,谢钱浅倒没有坐,而是不动声色地绕到了那个封子的身后,来回走了几步,在一个不经意的檔口,突然出手就朝着封子挥去。
坐在对面的曹警官一看,惊了一跳对谢钱浅喊了声:“喂!”
然而谢钱浅的掌风只是落在他耳廓,突然收住力道,可封子一点察觉都没有,直到曹警官对谢钱浅喊话,封子才后知后觉地回头看了眼她。
彼时谢钱浅已经收回手背在身后,对沈致摇了摇头。
沈致的镜片闪过淡淡的光泽,缓缓起身告辞。
出了警局拐过弯是一条巷子,车子停在巷子口,沈致单手抄兜开了口:“你怎么看?”
“会暗器的人通常都很敏锐,那天在拍卖会出现的人,反应力就很快,这个疯子只是一个普通的亡命之徒。”
“封子。”
沈致提醒道。
“疯子。”
谢钱浅固执道。
沈致忽然笑了,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谢钱浅往前走了一步,发现他停下,于是也回过头看着他。
长长的巷子,此时空寂无人,有风回荡其间,她逆光,短发飞扬。
沈致对她说:“你转过去。”
她静默了两秒,还是依言转过了身,然后她感觉到沈致靠近的脚步,再然后一滴冰凉的玉坠落在她的身前,就这样安静地贴着她的领口。
她诧异地回头,刚准备说话,沈致先开了口:“你家的东西,物归原主。”
谢钱浅一双浅色瞳孔逐渐放大,眉间紧皱:“这并不是我外婆的。”
沈致淡淡地睨着她:“玉凭缘寻人,一玉等一人,它等的可不是我,也许你是它唯一的家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谢钱浅听到最后这句话时,眼眶忽然有些灼热,她抬起手紧紧攥着这枚玉坠,眼眸闪烁地垂下头说:“可是太贵了。”
沈致朝她迈了一步,沉稳的气息落了下来:“既然是我的东西,给了你,你就得拿着。”
他的声音揉在风里,带着暗哑的磁性,有种不容置喙的味道,空气中是令人心安的清幽,来自他的身上,谢钱浅抬眸望着他,咬了下唇,她本来觉得应该说声谢谢,可又有些说不出口,她不是个会表达自己情感的人,从小到大她习惯了别人对她的嘲笑,冷言,哪怕是师兄弟间的荤段子她也能免疫。
唯独这份贵重的交付,她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沈致却突然问了一句:“你会养猫吗?”
“???”
话题切换得太快,以至于谢钱浅还没从这枚玉坠的情感中抽离出来。
她愣了下才回道:“武馆门口常年会有野猫,我没有养过家猫。”
沈致眉稍轻挑:“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