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君眯眼:“嗯?”
“……”
程久握紧了拳头,澎湃的杀意在心口翻涌,几乎要压抑不住。他不得不反复提醒自己,师尊还在这里。
他木然道:“也就那样吧,没尝出什么差别。”
“那你可要好好尝尝。”
魔君戏谑说完,大笑着消失了。
十一等人随之离去。
程久僵在原地,成了一尊冷硬的雕像,许久,许久没有动一下。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了,他怕自己一松懈,就会克制不住,以致前功尽弃。
他的师尊还在他身后,等着他去保护,他不能……
对了,师尊。
那充斥了他整个大脑的杀意霎时淡去,他猛地清醒过来,扭头一看,他的师尊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嘴角淌着血迹,脸上褪去了情欲激起的潮红,显出灰败的底色,他紧闭着眼,胸膛几乎没了起伏。
程久一瞬间如同被一柄大锤重重地砸在太阳穴上,脑子嗡地一响,腿一软,跪倒在地。
膝行至霜迟身边,抖着手去探男人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大殿是魔君的地盘,并不安全。他忙囫囵抱起奄奄一息的师尊,回了自己的住处。
魔道中人大多好享乐,重物欲。程久入乡随俗,住处亦极为奢华,满目皆是珍奇异宝,床帐之内是锦绣堆裘。程久从前不觉得怎么,此刻却头一遭庆幸,否则,他岂非要让师尊继续受罪?
他堕入魔道多年,身体里流转的早就是精纯得不能再精纯的魔气,自是无法为霜迟输入灵气助他复原。幸好,他之前曾为魔道立下“汗马功劳”
,虽处魔地,手里的仙道之物却是不缺。不多时,他就找到了一片顶珍稀的灵参给霜迟含住。
如此过了片刻,霜迟的气息总算强劲了一点。程久松了一口气,紧跟着,却有另一种紧迫感涌上心头,
他命人抬了热水过来,他要趁霜迟没醒的时候,把他这一身的性痕擦洗掉。
簇新的锦帕浸了热水,程久掰开男人的双腿,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腿间的狼藉痕迹。
他祈祷师尊一直昏睡下去,但事与愿违,不多时,男人就突然绷紧了腿,周身灵气震荡。他伤重至此,勉强运气,气息顿时紊乱了下去。
程久忙道:“师尊!”
那凛冽的灵气忽然就僵住了。
良久,男人把目光凝在他脸上,嘴唇动了动:“……小久?”
他闭了闭眼睛,颓然地收了灵气:“是了,那时便是你。”
那沙哑嗓音里掩饰不住的疲惫让程久听得心里一慌,讷讷道:“师尊……”
“没事。”
霜迟低声道,“为师明白。”
程久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师尊,您的身体需要擦洗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