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昀再折腾,和他有什么关系。
覃昀去和风县前找他,直接撂张银行卡,说让他看家的意思,具体没交代,语气记得清,挺那啥的,烦躁。
覃昀变得矛盾,这是柯以桥最近发现的,常常沉默。
人一旦想输,什么都完了。输得一败涂地,不得清醒。他押的注就印证了。
何事,柯以桥稍微转脑便知晓,但他被所谓的想法震慑了,权衡利弊,他答应。
可快一周,别说人,毛都没飞进来。
没来干脆就别来了,有阴影,他百分之万不想和她惹交集。
柯以桥抱着侥幸点了外卖。
挺快,十多分钟,他去开门,堪堪拉出条缝,凄风透心凉,女音也冷淡不少,“你的——”
对方在看到他一瞬,话停住。
柯以桥没注意,他先望见她穿着,有点不对,谁穿西装送餐。视线缓缓按寸挪动,女人衔着烟眼神凉凉,在他面上扫过一圈,柯以桥喉咙紧了紧。
这目光没什么重量,柯以桥仍旧下意识要关门。
错愕的也有陆烟,不过比他反应快,抵着门进屋,轻车熟路找到烟灰缸掸掸烟灰,转身问他,话里话外轻佻意十足,“覃昀呢?”
他还真深藏不露,男的也行,陆烟微蹙眉,烟散后不耐烦很快消失。
她实在不想再回忆起跟韩汀玩那次,郊区别墅来了十几个人,男的女的,混着搞,性别失真,跳交谊舞一样,视觉美感强烈。
韩汀这人爱干净,又喜欢欣赏,带陆烟到阁楼。暗银丝绒帘拉开,艳靡奢光变幻,照在男人迸着异样笑的眼尾,他睥睨天下般,垂眸望了望,炫耀似问她,“好看吗?”
窗是镀膜材质,陆烟那天依韩汀意思穿了淡银吊带礼服,华丽灯与男人指中星火在裙摆璀璨着,她看了会儿。
酒肉林池,放纵癫狂,天性破壳而出,拥抱原始欲望。
这么多同时观赏还是有点恶心,她也没和同性过。
韩汀很满意,她走到身后都没发现,她奉承道,“没你好看。”
他低低笑一声,陆烟才确定,他眸底灼焰皆因他脚下的欲望痴缠。
他望的不是众生,是他的终生。
他追寻的和陆烟相反,明白这点,陆烟自得轻松,他们关系撇清是迟早的事,韩汀帮忙提速罢了。
柯以桥带上门,看看她,看看门,匪夷所思就剩说出口了,这到底是谁家。
她又问,“他人呢?”
“不在。”
柯以桥倒了杯水给她,陆烟明显感觉他走得慢。
“你要有急事,我可以帮你联系他。”
他们并非初识,他这条坡腿,认真算起来,账有她的一份。
打他的是当地有名的地痞,流氓出街,乌泱泱一片,人都绕道走。
柯以桥吃亏就吃亏在,撞醉酒的枪口上,隔了万丈,硬是被找茬。他被推推搡搡到老街胡同,那是废弃建筑地,死过人,树腰围的警戒线还在,风吹雨淋,烂的烂,皱的皱,房顶破了个洞,整天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