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留下的,这狼崽子没个算计,既没有请太医疗养,又未曾抹些药上去,致使伤口成了今日这般模样,活生生掏出个窟窿来。
而在姜锦夏腿上,也有一样的窟窿。
姜锦夏想到多年前日曲塔牢中,她在那油灯底下,皓齿咬着桌角,一手扯住囚服,“呲”
,撕扯出皮肉,桌角被她痛得啃下一块。
如今,她也做了一样的事。
手捏住苏幕遮窟窿上的衣服,迟疑、犹豫。。。。。。。。
脑海中千万次浮现出他幼时一口一句喊着:“师父!”
的模样。
未动手,苏幕遮触及她的手,道:“不劳。。。。。。。。。不劳师父动手。”
随即颤的手捏住衣角。
姜锦夏心软了,却又怕被他看出心软,咬了唇,也不等他动手。。。。。。。。
“嘶!”
黏住的衣服被扯下来,只撕出一大块皮来。那白花花的肉渗着血,可爱又是血腥!
那血肉在他脸上轻拂过,姜锦夏轻声问:“乖徒儿,很舒服吧!”
“谢。。。。。。。。谢师父疗。。。。。。。。疗伤!”
“那为师再为徒儿消消毒。”
却又是将手中的热酒泄在那伤口之上。
苏幕遮痛得痉挛,唇咬住玉枕,身上铁链摇着稀碎的响,直至那烈酒带着血肉阴湿在整个床上,直至他昏倒过去。
醒来时已是夕阳迟暮,苏幕遮斜汗乱出的脸上逐渐退去,满目沧桑喘着粗气,身上各处上了药又被包扎好,隐隐作痛。
“噗!”
姜锦夏一盏冷茶泼过去,他清醒,又见着她道:
“本宫救陛下一命,陛下该如何报答?”
身子痛得起不来身子,只捏着棉被:“徒儿当。。。。。。。。当以命相报!”
“本宫不要陛下的命,只要陛下写一封信。”
忽得,苏幕遮眸子沉下去,他忽得明了她是为何而来。师父有野心,当年父皇在世就曾忌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