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上,篁竹之中,姜锦夏停剑饮酒,一旁白飞读着其中云云诸语:
“。。。。。。。。。
上书其诸罪云云,望诸百姓怜朕思妻之苦、寻妻之痛。。。。。。。。”
呵~《罪己诏》?
其上诸多言语皆是言他当年如何听信小人之言,致使她担上通敌叛国之罪名。
可是未央宫中他将她囚禁加以种种酷刑他只字不提,铁槛寺内他逼死凌大哥及徐老将军等诸位将军,《罪己诏》中没有只字片语。
小人,那小人不是他自己吗?当年诸事:凌云之死、她被诬陷叛国。。。。。。。。不都是他与他那位好父皇一手策划的吗?
这《罪己诏》到底是在知错认罪、罪己责己?还是寻借口开脱呢?
“姐,我看这狗皇帝对您倒是挺上心的,这夫妻之间。。。。。。。。”
她眸子霎时间凌厉:“血叶之毒,难不成是我在扯谎吗?”
她可以不计较血叶之痛、亦可以不计较囚禁之苦,但铁槛寺中逼死忠良。。。。。。。。此罪,罪不容恕。
白飞将头缩回去,没再多言。
“他之罪行,罄竹难书,其《罪己诏》之行,唯有皮毛而已。”
姜锦夏接过,只见其上白纸黑字,字字恶心,随即抛置空中,剑起,“咔咔咔”
。。。。。。。。
诏书成了碎片,如雪一般,随一众枯叶飘飘洒洒落在林间。
此非《罪己诏》,而是《推罪书》。也是只有他那般无耻之人,才能将罪行说得这般理所应当、推得这般干净利索!
“对了,他呢?”
他,那位日日向她说着暴君诸多好处的生父。
“老姜说。。。。。。。。”
他支支吾吾,“在山上闷,想下山玩玩。放心,我派人跟着呢,出不了事。”
不说姜锦夏也知道,他是去寻他那夫人及一家老小了。只是他心下有的只是他一家老小。与他那一家老小相比,她微不足道、可有可无。
罢了,还有大事要做,顾不得他。
正要提剑之际,忽见得一个童子上来:“姑姑、少族长,出事了。姜老爷杀了人,现正于府衙开堂受审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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