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求将军饶陛下性命!”
余家骄将苏幕遮护在身后,一双瞳子中带着三分惊恐、两分哀求。
“骄儿,这事儿你不该管。”
“可他毕竟是骄儿的丈夫啊?”
忽得,姜锦夏意识到什么,骄儿是这暴君的贵妃,而非她的什么。
那她是什么?她算什么?一个多余的、无关紧要的的人吗?
这世上最无奈之事大抵如此了,她之所爱爱着她之所恨,而她却不能在其中平衡,她该为所爱放弃所恨,还是该为所恨放弃所爱?
呵~苏幕遮?认罪?原来这大夏帝王便是这样的认罪啊!
只是当那朵芙蓉绽放在眼前时,她手上的鞭子再也打不去,退股的金丝再也抽不出来。
苏幕遮,算你狠!
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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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几月,骄儿再没理过她。
她常站在昭阳殿的门口往里窥探,得到的一句总是:
“奴婢叩请皇后娘娘圣安。只是贵妃她身子不适,还请皇后娘娘择日再来。”
她身子的确不适,太医说为忧心所致,气血不调。
只是她连苏幕遮都见了,为什么就不能见见她呢?
那晚她远处遥望,望见她甚至拖着病重的身子送苏幕遮出门,于风中咳嗽了许久。
骄儿,你当真就这么恨我吗?
她如今只有骄儿了,她只有这一个骄儿了。。。。。。。。
“这药按例熬了,服侍贵妃吃下。”
“诺!”
这药是自安乐州白云山上所采,众所周知,白云山人杰地灵,其上珍贵草药无数,即便是同一种草药,长在白云山上却要比在别的地方药效好些。
为她这病,姜锦夏专门寻来了神医白草仙配了此药,日日亲自按时送来。
只望她身体康健,一生无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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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明殿。
骄儿是日曲塔狱司李天带去的。
如今李天就跪在殿中,上半身挺直,道:“臣但求一死!”
呵~死?
姜锦夏细数着他当年的功绩:
“当年日曲塔中,承蒙狱司照顾,本宫受下酷刑不死,有了今日。。。。。。。。。”
有了今日,亲眼看着凌大哥、阿爹因她而死。她不如当年就死在塔中呢?
“那日宣室殿上,又多亏狱司揭奸相,还本宫清白。本宫若如今杀狱司,岂不是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