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凌云是如何脱身的,怕是在苏幕遮与凌枫商议攻打离国之事,凌云偷偷出来。
姜锦夏依旧在屋檐上,饮着桂花泡的美酒,赏那落日残阳。
不知何时凌云自身旁坐下,夺了姜锦夏手中的酒饮了一口,“噗”
得吐出来,辣得舌头疼
“烈,真烈,将军喝的酒还是这般烈!”
姜锦夏接过酒,饮了几口,鬓角便是桂花,眸子依旧望向西面。
蔚蓝的天泻着几条勾云,十分和谐的过渡至落日,映着粉红色的天。
“将军曾言,做错事,便要承担。末将始终铭记。如今,末将可是让将军看得起了?”
凌云道。
他没有记忆,他带着少年的得意和意气。
故而,他娶了温暖意,为他曾经的错担负起责任?
姜锦夏嘴角木讷的弯了弯笑。忆起前世甘泉宫中,他与她在床上颠鸾倒凤。
“你长大了。”
姜锦夏一跃跃下,在桂花香气之中,踩着芳华而去。
“喂,将军,喂,吃了饭再走啊,父亲让我留你呢。。。。。。。。”
直至她远去,凌云面容变得凝重
将军,云儿放下了。将军需要云儿,云儿可以拿起,不需要云儿,云儿可以放下。愿将军此后,一生无忧,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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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曲塔,十八层。
久违了,十八层,久违了,三角木驴。
姜锦夏拂着刑具上的三角,手指上沾染了点点灰尘,
“听闻日曲塔还有另一种木驴——倒刺木驴。”
姜锦夏道。
“是!”
酷吏按着吩咐将倒刺木驴抬出来。那后背上升起的长刺在火光中闪着亮光。
她挪步过去,手指肚碰在尖刺上。
怕是前世苏幕遮吩咐过什么,故而她只受过三角木驴的苦,并未尝过这倒刺木驴。
可是听闻这倒刺木驴受刑后,子宫被损,终生不孕。
“都下去吧~”
“诺!”
空荡的十八层唯有姜锦夏一人,青砖颓墙,有火光耀眼。
前世,她不仅害死凌大哥,还生下一个孽种,害得凌云唯一的爱女受尽凌辱。
她脱去披风、外裳,下身空无一物,修长的腿裸露在外,凝脂若雪。
似曾经一般,她走近,跨上木驴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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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锦夏醒了!
依旧是在日曲塔,依旧是在十八层。一旁火盆的焰火依旧烧得旺盛,那青砖依旧是颓唐残缺。
嘀嘀嗒嗒,嘀嘀嗒嗒。。。。。。。。。
身旁的木驴刑具巨大,她躺在木驴之下,抬头,能望见倒刺的尖锐以及一滴一滴泻下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