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嘴边吹了吹,一勺一勺地喂给他。
吃了些东西,元溪又精神了,突然想起了小狗:“哥哥,小狗在哪呢?”
“我把它放在院子里晒太阳呢。”
“可有喂它吃东西?”
“还没来得及呢?也给它吃些白粥?”
元溪皱着眉头:“哥哥,小奶狗能不能吃白粥呀?是不是要喝奶的?”
严鹤仪为难起来了:“家里没有奶。。。。。。”
元溪指了指旁边桌子上剥好的鸡蛋:“哥哥,把我的鸡蛋给它吧,蛋黄碾碎在水里化开,看它吃不吃。”
严鹤仪听话地照做,用一个深一些的碟子喂给小狗。
小狗晒了太阳,身上的毛都舒展开来,又黑又亮的,毛茸茸一大团。
它想必是饿急了,把头埋在碟子里,不停「吧唧吧唧」地卷着蛋黄吃。
严鹤仪正瞧得出神,屋里人又喊了:“哥哥,我想吃鸡蛋!”
他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屋,拿起桌上的另一颗鸡蛋,掰成小块,喂给床上张嘴等待着的小祖宗。
幸好方才没有听元溪的话,把两颗鸡蛋都给小狗吃。
外面,小狗恢复了些精神,开始「哇哇」的叫开了,还有碟子在石板上划过的声音。
严鹤仪放心不下,出来查看,只见小狗正扒着碟子舔着底,小半个碟子已经悬空了。
他赶紧过去把盘子放好,又宠溺地揉了揉小狗:“可是吃饱了?”
“哥哥,我口渴了。。。。。。”
“哥哥——”
“严先生——”
小狗听着元溪嚷嚷,也张着嘴叫开了:“汪呜。。。呜呜呜。。。。。。”
严鹤仪又跑进屋里去,给小祖宗倒了碗水。
“哥哥做什么去了,这么久都不会来。”
严鹤仪给元溪喂了一勺水,温声答道:“我带他出去晒晒太阳,把身上的毛梳开。”
元溪把自己的头都拨到身前,低声嘀咕道:“我身上的毛也还没梳开呢。”
严鹤仪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拿出一个木头梳子来。
“我也想晒太阳。”
“会受风的,元溪。”
严鹤仪仍是拗不过元溪,把人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领着坐在了院里的石凳子上。
炉子上的药熬好了,闻着便很苦,家里还有些甜蜜饯,严鹤仪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