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元溪家里人都没了,自己同他投缘,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半个孩子。
顾大妈拉过元溪道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跟严先生睡在一起,就只是亲亲?”
元溪心里想着这几日的那些亲昵事,似乎除了亲亲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尤其是那一日被严鹤仪绑在床上做的事情。
但他当然说不出口,便无声地点了几下头。
顾大妈还没开口,小月倒是先问了:“那严先生会不会规定你每日只能亲他多少下?”
听了这话,元溪登时便笑得直不起腰来,倒是顾大妈一脸愁容,似乎觉得严鹤仪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说话之间,日头已经很高了,元溪一心想着去私塾同严鹤仪吃午饭,故而也没听上顾大妈要说的私房话。
到了下午,元溪跟着小月去偷看赵景与周子渔,果然不出小月所料,赵景只顾着傻乎乎地给周子渔捉鱼,身上溅满了泥点子。
自然,有赵景在的时候,周子渔是不需要亲自下河的,赵景也舍不得把他的衣裳弄脏,便脱了自己的外衫,垫在岸边的石头上,让周子渔坐着指挥。
私塾散学之前,元溪便一路小跑着赶了回去,然后同严鹤仪肩并肩一起回家。
吃罢晚饭,还没等元溪说,严鹤仪便主动提了:“你不是爱吃甜蜜饯么?一会儿,我给你做杏子蜜饯吃,好不好?”
元溪在心里悄悄对顾大妈说:若是想吃个什么东西,还没等你说,便有人主动要给你做,那应该能算得上是莫莫莫大的幸福吧!
杏子七八分熟,正是最适合做蜜饯的时候,太生了会酸涩,太熟了一煮就化,很难成形。
把杏子洗净去核,切成两半,若是个头偏大一些的,则可以切成三半。
在锅里放上一点点水,倒入砂糖,等着砂糖融化之后,便倒入杏子煮熟。
把煮好的杏子放进大碗里,倒入同刚才一样分量的砂糖,静静放一会儿,等到糖融化了,再盖上盖子腌制一晚。
然后,再在阳光下晒三到五天,杏子蜜饯便做成了。
厨房里,严鹤仪正切着杏子呢,元溪便又进来,从身后环住了严鹤仪的腰。
元溪的手不自觉地往上,在严鹤仪胸口轻轻画着圈,搞得严鹤仪什么心思也没有了,切杏子的胳膊都微微有些颤抖。
指尖感受到一丝异样之后,元溪踮起脚尖,用下巴戳着严鹤仪的肩,慢慢悠悠地道:
“两——个——”
“小点点。。。。。。”
严鹤仪猝然睁大了眼睛,全身都是一个激灵,转身把人揽在怀里,紧紧地禁锢住他那双过于不安分的手,喉咙里低低地道:“姜元溪!”
元溪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缓缓转悠了一下眼珠,抿着嘴忍笑。
严鹤仪凑到元溪耳边,吹了一口长长的气,直吹得怀中人软了骨头。
他贴着元溪的耳垂,轻声道:“小祖宗,可是忘了前几日的事情了?”
“难不成,有些人还想再被绑一次?”
元溪忆起那一晚的旖旎,脸颊上的一片潮红瞬间蔓延到了耳后,再加上严鹤仪的撩拨,腿软得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严鹤仪还在靠近,元溪不断往后仰着,差点儿摔过去,急忙伸出手来,攥紧了严鹤仪的领口。
夏日里衣裳穿得薄,严鹤仪的长衫又宽大,领子被元溪一扯,顶上那颗扣子便松开了,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脯来。
严鹤仪惊出一身冷汗:幸好幸好,小点点没露出来。
慢着,乱说什么小点点,险些被他带偏了。
这小祖宗的脑袋瓜里,整日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元溪趁着严鹤仪慌乱的这一会儿,回过神来占领了主动权,扬着脸踮起脚来,在严鹤仪喉间的凸起上亲了一下。
严鹤仪喉咙微动,轻轻吞了下口水,觉得这人若不教训一下,实在是太不像话。
于是,他猛不丁地弯下腰来,托住元溪的大腿,趁着人还没反应过来,便把他抱起来,转身放在了旁边的台子上。
自然,严鹤仪有清洁之癖,因而厨房的台子也时刻都是干净的。
这下,元溪便像是被放在了砧板之上,全然乱了分寸,连呼吸都乱了:“哥哥。。。要做什么?”
严鹤仪在元溪耳边轻声答道:“小少爷,你不知道么?”
他蜻蜓点水般地亲吻着,等觉着怀里的人热起来之后,又用嘴唇轻轻蹭着,拨开了元溪的衣领。
元溪脑子一片空白,只会无意识地在嘴里叫着「哥哥」。
“呜——汪汪!”
团子晃晃悠悠地跑进来,见了这架势,便轻轻咬住严鹤仪的长衫往后拖。
平日里都是元溪喂它比较多,也常陪着它在院子里玩,因此相对于严鹤仪,团子对元溪更亲近一些。
第49章杏子蜜饯
团子还是个小奶团子,叫起来一点儿也不凶狠,「呜呜哇哇」的如小儿啼,肚子圆滚滚,脑袋也大。
这便罢了,它似乎又没有脖子,两处连在一起,若不细看,还真会以为是个线团子。
此刻,它正咬住严鹤仪的长衫下摆,卖力地向后扯着。
奈何,此团还有个致命之处,便是四肢略短,元溪便时常担心,团子走起路来会磨肚皮。
它没扯几下,后腿一滑,便在地上摔了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