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吻了好大一会儿才分开,严鹤仪低头浅浅啄着元溪红的嘴唇,“馋不馋酒?”
元溪轻轻点了点头。
春天酿的桃花酒,仍搁在厨房高处的柜子里,用锥子撬开酒塞,满室飘香。
“哥哥,咱们把桃花林装酒坛子里头了。”
秋千架子上,别满了各种颜色的小野花,都是元溪跑去山坡上摘的,他翘着脚坐在上面,手里捏着个精巧的酒杯,仰头喝光,又伸出手去让严鹤仪给他续。
这桃花酒甜甜的不醉人,严鹤仪便也不束着他,搬了个高高的凳子坐在秋千旁边儿,时不时给他续上一杯酒。
“哥哥,我脸红了么?”
元溪歪着脑袋,用两条胳膊挎着秋千的绳子,慢慢悠悠地荡着。
严鹤仪也学着他的样子歪头,认真盯着他瞧了半晌,才一脸餍足地道:“嗯。。。红了,桃花似的。”
“好看。”
他嘴角一勾,又补充了一句。
“哥哥。”
元溪也直勾勾地盯着他,嘴唇微启,上头还有一滴晶莹的桃花酒。
“嗯?”
严鹤仪懒懒地答他。
“我想叫你相公了。”
“白天也肯叫了么?”
严鹤仪冲着他动了动眉尖,“叫吧,我听着。”
“相公。”
元溪轻轻地唤了一声。
“诶,相公在呢。”
“相公。”
“嗯。”
“相公?”
“在呢。”
“相公相公相公!”
“相公在呢,元溪。”
“相公,我喝醉了,”
元溪冲着他傻呵呵地笑着,“感觉整个人飘起来了,好舒服啊。”
“还要吗?”
严鹤仪晃了晃酒坛子,里头还有大半。
“要。”
元溪软软地冲着他点头。
“好,再喝一些。”
严鹤仪站起身来,倾着酒坛子要给他斟酒。
元溪把酒杯伸到一边,微微蹙着眉尖儿,“嗯。。。不是这个。”
“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