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
「反正也沒人關心我……」
應晨書深深看著女孩子裸露出來的一小片白皙臉頰,「怎麼會沒有呢?哪怕你因為我掉一根頭髮,熹熹,我都愧疚難當。」
君熹抬起頭,忽然翻身坐了起來,緩了緩,伸手去抱應晨書。
應晨書愣了愣。
海邊風大,屋內不需開空調,沒關嚴實的窗戶灌入綿長的海風,吹得男人身子冰涼。
君熹身子在被窩裡藏得炙熱,這是應晨書第一次被一抹溫熱衝刺得腦子有些昏,昏昏沉沉的以為是做夢。
緩了緩,他伸手,將她抱住。
君熹把臉埋入他肩窩。
兩人都沒有言語,就那麼在深夜裡安靜抱著對方。影子淡淡地折落在地上,交纏著彼此的四肢,肺腑,又在愈漸濃麗的夜色里融化在風中。
應晨書這幾年似冰似雪的心在這溫熱體溫的熨燙下,有些小小的搖擺,像一艘孤帆遠航的巨輪在暴風雨夜裡看到亮著燈火的海岸,即將可以停泊。
大概過了小一刻鐘,懷裡的身子漸漸鬆軟下去,呼吸化在風中,淺薄不可聞,不過均勻起伏。
應晨書低頭。
小姑娘腦袋枕在他肩上,細軟的髮絲貼著臉頰,露出半寸雪白的皮膚,輕輕闔上的鳳眸眼尾輕勾,帶著股不易察覺的魅惑。
看了又一刻鐘,最後確保她深睡了,應晨書小心將她扶起來,往後放下,枕頭給她調整好,拉上被子給她仔細蓋到單薄的肩頭。
應晨書起身把窗戶關小一些。
一道凌厲閃電正好在這時劈開在海上夜空,伴隨著轟隆雷聲由遠而近。應晨書靜靜看了會兒,怕吵醒了小姑娘。
待天色安穩一些,才轉身出了房間。
前半夜喝了酒,後半夜經歷了那一遭,君熹已經精疲力竭,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光大亮。
起來下樓時她發現司機楊叔已經在樓下等著她了,還給她拿來了她上班一貫背著的包。
君熹打招呼:「楊叔?您怎麼來了,這麼早。」
「不早。」他坐在客廳喝茶,聞言微笑道,「先生喊我過來,怕你一會兒自己跑去坐地鐵。」
「這邊沒地鐵吧,我不傻的~」她伸了個懶腰,昨晚睡得還算舒服,以為會做噩夢,結果沒有,好像一直有人在陪著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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