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回屋,还反锁了门。
刚想问他吃不吃饭的童话,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们是谁不好好说话,分明赌气的人是方知同,怎么搞的最后跟她犯了错似的。
童话看了眼桌上的钥匙,饭也吃不下去,起来换衣服,准备出门。
临走前把钥匙狠狠拍在饮水机上。
想想不解气,又抄起旁边一只小猪存钱罐狠砸了一下。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家,一晚上没回来。再见方知同的时候,他已经从卧室里出来,应该是自己打开的门。
之后很久他们都没说一句话。
原来那时候就已经学会冷战了。
童话对着手里的钥匙揉搓了一会,这么多年过去,饮水机总要换水,方知同不可能没发现。
但是发现了也没收起来……
这是在怪她当年没去开门道歉,求他出来吗?
童话掂了掂钥匙的重量,好像比那时候感觉轻了一点。
都要离婚了,彼此留个好印象吧,省得这家伙斤斤计较,未来某天突然跟她翻旧账。
童话回自己屋抱被子,再到方知同门口开门。
钥匙入孔,有些卡顿,但还是能打开。
“方知同?”
童话小声试探了一句。
没有回应。
看样子那混蛋睡得很熟。
童话(微修)
童话蹑手蹑脚走进屋,顺手把门带好,厚重的被子抱在怀里很不方便,就先放在床脚。
这间屋不大,一张双人床挤在窗边,床头靠着墙。
方知同平躺着睡,身上只盖了一件深灰色运动外套,窗户大敞,小风呼呼的。
这能不冷?
童话皱着眉,先走到窗边,准备关窗。
无奈胳膊短够不到,要关窗,必须跪一下床。
她小心翼翼地把一条腿的膝盖放在床上,身子倾斜一点,还是没够到。
再近就要贴在方知同身上了……
算了,冻着吧。
膝盖又小心翼翼地放下来。
松软的床像海面,上下颠簸。
童话瞟一眼方知同,看他简单翻了个身,吞咽几口,眼没睁,人也没醒。
还好还好。
童话迅速到床脚,拿起被子,从脚底盖到脖子,顺便把那件外套收起来。
外套扯掉的瞬间,方知同转了下头。
不安分的脑袋正好冲向她。
脑袋下的脖子红红的。
睡衣扣子也没扣好,前胸一片,都没扣好。
隆起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不止。
昨晚大暴雨,她就是靠在那里的胸口上,回家的。
那种感觉,安全,温暖,还有点微妙……
像一杯浓茶被人递到她嘴边,单是闻着香气,就觉得口感应当很不错。
放在五年前,她大概会迫不及待地扑上去,摩挲着他的唇,强迫他吻她,然后在他欲罢不能时浅尝辄止,趁机逃窜,再等他急不可耐地拖住她,抱回怀里。
但现在……
童话只想离这种扰乱心神的“邪物”
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