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巧娘怀着身孕,家里几乎天天都有荤菜。慢慢的,叶老娘便起了疑心,明明分家的时候,二房什么也没有落下,怎么日子却越过越红火呢。
虽然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但这并不妨碍叶老娘起了异样的心思。
她开始鼓动着大房和二房,合家。将分了的家,再聚起来。
只要大房和二房和好如初,那么二房的东西,还会交到她手里。
虽然她年纪大了,并不怎么馋肉。但是她的两个乖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呀。
有了这个想法后,她便开始行动。
一方面,整天规劝着叶大强,去把大媳妇儿从娘家接回来。
另一方面,她盯上了二房,时不时地便上二房转悠。
这不,又来了。
“奶奶。”
叶瑾涵不冷不热的叫道。
锅里的小鸡炖蘑菇,再有一会儿就可以出锅了。再用小灶,烙几张外酥内软的千层饼,再好吃不过。看老二两口子都不在,叶老娘便摆起了款,道:“瑾丫头,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不会过日子了!谁家烙饼还放油?”
这是什么油,还怪香的。叶老娘凑近些,用力嗅了嗅,悄悄咽了下口水。
叶瑾涵并不搭理她。虽是亲祖孙,但最多也就是面子情了,还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维持的。
让他爹能自欺欺人地好受些。
否则,就单她把原主卖掉,丢了性命,这一桩,就足够她把人从篱笆里扔出去。
见叶瑾涵不理她,叶老娘脸色更难看了。
话也不再过脑子,像倒豆子般开始往外倒:
“那个二狗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小便偷鸡摸狗,人嫌狗厌。你一未出阁的大姑娘,整天跟一浑小子混一起,上山打鸡下河摸鱼的,还要不要脸?像什么话!”
叶瑾涵根本就不理她这茬。
谁知,这话却被屋门口的巧娘听了个全乎,这简直就是戳她的心窝子。
她气得抖道:“到底是谁不要脸!我好好的闺女,还不是被您作践,卖给赖麻子。这世上怎么会有您这么狠毒的奶奶,眼里只有钱,害了我闺女一辈子!”
在这件事情上,叶老娘自知自己理亏,不再吱声。
曾经,这娘俩一哑一傻,二牛像个锯嘴葫芦,她又有叶老汉撑腰。
今时可不同往日了。即使叶老娘的脾性仍未改变,但却收敛了不少。
巧娘的眼泪跟断线的珠子般,不停地往下落,几乎要晕倒。
叶瑾涵赶紧上前扶住。一边帮她娘顺气,一边对叶老娘道:
“我娘有些不舒服,奶奶先回去吧!至于这小鸡炖蘑菇,蘑菇是我和二狗子一起采的,鸡是我们二人一起猎的,想来奶奶是看不上了。”
叶老娘气了个倒仰,再也忍不住。一手叉腰,一手拍着胸脯道:
“你当是我嘴馋上这要饭呢?这是我二儿子孝敬他老娘的心意,一个两个目无尊长的贱胚子,我呸!”
叶瑾涵懒得跟她再废话,这老太太,实在是聒噪地她脑瓜疼。
放下她娘,叶瑾涵上前“搀扶”
着叶老娘,就往外走,将她“放”
在了在栅栏门外。
看着是轻轻一放,实则叶老娘趔趄了好几步,才站住脚。
叶瑾涵凉飕飕地道:
“奶奶,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除非生死大事,您还是别来二房了。若是您再来扰我娘的清净,别怪孙女无礼了……”
叶老娘闻言,还没来得及反驳,叶瑾涵哐地一声,已经把栅栏门关上了。